这种事情上他是不愿意妥协的,而且非常执着。“不论走到哪里你都是。”
手挣脱不开,田桑桑微恼,瞪圆眼睛:“我属于我自己,我不属于任何人!”
“不,你属于我。言言是我儿子,你肚子里的这个也是我的孩子,你忘了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吗?你从头到尾都属于我,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你的样子。你的身上已经沾染了我的气息,有我的印记,从今往后,你都是我的人。这辈子,你都无法摆脱我。”
胡言乱语,简直是胡言乱语。
他这样认真地、一丝不苟地,明明一派胡言,却十分虔诚地像是在诉说真理。
田桑桑气急了:“我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呢。”
她是个人,不是谁谁谁的所有物。人生在世,渴望爱情没有错。但爱情若是细细密密让人透不过气,那这便是负累,不要也罢。更何况还是这种变态式的爱情,简直就是牢笼和囚禁。
“你放开我!”手抽不回,她就抬脚踢他,气得要死:“江景怀!”
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被束缚,踢了几下她就没有力气了。
她很想将伞直接砸向他,直接把他砸死算了。是不是要把他脑袋砸开了,他才能清醒地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是看到他湿透了的黑发,英俊的面容在雨水的冲洗下愈发冷峻和沧桑,她就觉得自己做不到那样。
负气般地将伞扔掉。
一滴雨落在她脸上。
江景怀按着她的双肩,将她带着后退了几步,才没让她继续被雨淋到。
他的双手缓缓沿着她的手臂向下,压抑着要把她搂到怀中的冲动,握住她冰冷的双手。“你不要走好吗?拜托!”
“桑桑,没有你,我觉得很难过!”
“你是不是疯了?”田桑桑无力抬眸。
“不是疯了,我是病了。”江景怀的眼睛通红,低声缓缓:“我们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因为我妈妈吗?你相信我,我以后真的不会那样了。”
“你怎么还不明白?不是你妈妈的问题!”田桑桑做垂死的挣扎,奄奄一息地跟他讲道理:“从开始到现在,横亘在你我之间的就不是你妈妈。你不相信我,我其实也没怎么相信你。那我们好聚好散成不成?”
“我只是太在意你,所以不信任你……”
在意和信任有毛因果关系,田桑桑只觉得好笑。
“你要是在意我,你当初就不会那样对我。”
“我后知后觉。”
田桑桑:“……”
他抿了抿唇,像个做错事的小男孩,眼神清澈,痛苦显而易见:
“你真的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我是真有这么后悔!我是真有这么恨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吗!?江景怀!”田桑桑一通吼,真的要被他气疯掉了!
“桑桑,桑桑你别生气。”他被吓到了,连忙放开手。
又低柔地加了一句:“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