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论她是谁,她都是他妻子。这就是说明,他还是不知道她是谁咯?
算了,跟他说话就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田桑桑深吸了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你还没说,战况怎么样?”
江景怀深眸敛了敛,神色莫辩。
田桑桑恍然地笑了笑:“我知道,不能跟我说嘛,军事机密。”
“谢谢。”他长臂一伸,将她搂到怀里,脸颊蹭着她的脸,“谢谢你能理解我。我会回来的。”
“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把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深黑的眸子里透着坚定之色:“我真的会回来,回来看你们。没有人能拿走我的命,我还想留着它,为国为家多做点事儿。”
田桑桑不为所动:“你有纸和笔吗?我想写点东西给你。”
他牵起她的手:“进去慢慢写,或者慢慢说。都行。”
田桑桑无奈只能跟了他进去,暗恨刚才为什么不写了拿过来。
上楼到了房间,江景怀拿了纸和笔来,低声道:“你的东西我都没动过。”
她没多看,也不想和他多说,坐在床边认真地在纸上写着东西。江景怀倚在墙上看她,两人的模样都很专注。写完,田桑桑将纸条递给他:“看完了最好烧掉。内容信不信随你,这只是我的建议。”
江景怀低头,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他的眼眸越来越深:“你来就是为了写这个?”这上面的东西,和作战有关,她一个女人,即便是心怀天下胸怀宇宙,也依然令他震惊。
“不。”她含糊地回:“我是为了和平而来。”
希望少一些杀戮,多一些和平。
江景怀把纸卷好,再卷好,小心地放到口袋里。
他把窗户打得更开,幽幽看向窗外,忽然很想抽一支烟:“和平谁不希望有。但别人不想让我们安稳,我们就得自卫。难道还傻傻地让人打吗?”
“自卫的过程中免不了牺牲。”
她道:“所以即便这样,你还是要义无反顾?”
“若能活着,便是万幸;若不能活着,也是种光荣。”
“桑桑,这里都看不到山啊。巍峨的青山,我们的脚下,埋了多少忠骨。”他道,微微叹息:“但是,桑桑,我得回来,不然你一定会跟人跑了。”
“没错。”田桑桑随意地点点头:“我确实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人就一辈子,能多一辈子都是幸运,简直不敢再奢求别的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信我的人,就傻傻地守寡?真是可笑!别人做的到,我做不到。”
他重重地瞧了她几眼,忽然抱住她:
“可我们江家的孩子,绝对不能跟别人姓。”
“你别动手动脚像个流氓似的。”田桑桑微恼:“手往哪儿放呢?”
“我不是流氓,我是你丈夫。”他温热的大掌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肚子上婆娑:“我就摸一下。”
“你摸了好几下了。”
他嗓音低哑好似喃喃自语:“我怎么还不能摸了呢?”
是啊,为什么就不能摸了呢?这可是他的妻子,这是他的孩子。
他明媒正娶……不。
事实是既无明媒,也无正娶。
“你信我,等以后我有能力,我们就办一场婚礼。我知道,我欠你一个婚礼。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就弄什么样的。”他摸她的脸:“好吗?”
她闷了闷,不好两个字,终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