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独自逃生,我日本卫队愿全体玉碎为您争取时间。”晋太郎咬牙切齿地道,其实他也知道机会渺茫,敌人的枪打的太准了。
“不要再为我做无谓的牺牲了。”晋太郎的忠诚让郑芝龙欣慰:“投降吧,也许投降还有一点机会。”
“将军!”晋太郎还待再劝。
“不要再说了!”郑芝龙喝止道。
不知道谁身上的白色内衣被一支树枝挑起,在来回晃动。也不是白色内衣,其实就是鬼子的兜裆布,这是鬼子的标志性服饰之一。
二战中有种说法,判断一个俘虏究竟是不是日本人,就扒下他的裤子,如果是兜裆布,就是日本人无疑,因为日本陆军的军服标配之一,就是军人褌。
郑芝龙被抓获,标志着天策军的厦门攻略暂时结束,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军事行动应该到此为止,今后将以政治解决为主。
“罪将郑芝龙,拜见王少保大人!”
郑芝龙被带到王越面前,跪拜道。
“飞黄将军,我们终于见面了,你可知罪?”王越道。
郑芝龙道:“知罪!知罪!”
王越问道:“都有哪些罪呀?都说说。”
“勾结西夷,图谋天策军!”郑芝龙道。
王越看了郑芝龙一会儿,见他不说了,道:“就这些了?”
“呃。”郑芝龙一愣道:“仅此而已,少保大人明鉴。”
他心道: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你,才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祸事吗?
“哼。”王越道:“你不服朝廷管束,擅自扩军,而且佣兵自重。你一个海防游击将军,竟然拥兵近二十万,称霸整个福建。不仅如此,朝廷海禁多年,你却屡屡犯禁,坐拥海船三千艘,在海上杀人越货,干起了收保护费的营生,难道不罪大恶极吗?”
郑芝龙听完,眨巴眨巴眼睛,心道: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我和你老大别说老二好不好?你可是干的比我还过分。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位王大人看来就是要自己的命呀。郑芝龙凄然道:“芝龙罪该万死,无话可说,这都是我一人之过,由我一人承担,希望少保大人不要罪及他人。”
这王大人既然要杀自己,索性光棍一点。
“本官命你前往台湾会面,你却整军经武,积极备战,拒而不见。”王越笑了笑道:“你真的以为我会杀你吗?”
郑芝龙愣住了,难道自己屡次和王越作对,他还能放过我?
“本官原本是想和你谈合作的,如今弄成这样,这都是你造成的。”王越悠悠地道。
“啊!请少保大人见谅,都是芝龙愚钝,才造成如此局面,芝龙愿赔付大人的所有损失,大人所提之合作条件,我都可接受。”事情突然有了转机,郑芝龙立刻打蛇随棍上。
“嗯!”王越点点头道:“你可能不知道吧,你的兄弟郑芝豹在与我军的战斗中战死了。”
“什么?”郑芝龙的心中一痛,自二弟郑芝虎在与刘香的海战中战死之后,三弟郑芝豹是他最亲近的兄弟,但是现在还能说什么呢,自身都难保了:“这是他的命数,怪不得少保大人,两军相争死伤在所难免。”
王越点头道,“嗯,你知道就好。”接着吩咐道:“来人,给郑芝龙将军松绑!”
其实也不是松绑,郑芝龙戴的是手铐而已。
郑芝龙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有些难以置信:“大人,您这是?”
王越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