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人看着信,轻轻摇头,“哪儿那么简单,那时候大爷没了,婆母也撒手人寰,国公爷就听着那对母子,我要是不退,珊儿怕是长不大。”
林嬷嬷回想那时,不禁叹了一声,“夫人委屈,只是老奴想不明白,二夫人怎么忽然出这种昏招。”
大夫人笑了笑,“这不是她做的,我跟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妯娌,知道她,不过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摁着头只能认了吧。”
“那会是谁做的,倒是便宜了咱们。”
“不只是便宜了我们,还有三房呢,我倒是觉得是惜朝做的,虽不知道为什么让李玉溪不敢辩解,不过这样做未免对自己太狠些,万一耽搁了科举就得不偿失了。”
林嬷嬷感慨道“二少爷也是不容易。”
大夫人想想李月婵那模样,叹一声,“是啊,没爹娘帮衬的孩子只能自己硬站起来,难为他小小年纪思虑这么多,要是摊上好父母,这孩子能走得更顺当。”
林嬷嬷很认同,见大夫人看完了信之后放到烛火上烧了,便问道“夫人,大小姐说什么”
“她让我帮着三房,不遗余力地助贺惜朝。”
林嬷嬷被那不遗余力的字眼给惊讶了一下,“大小姐对惜朝少爷倒是真心实意。”
大夫人淡淡道“他们是嫡亲的堂姐弟,自当走得近一些。珊儿如今虽过得冰冰冷冷,可至少比受折磨要好,这点,我感激他。我这辈子只有珊儿,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夫人”
“我记得婆母临走前给贺钰留了一部分嫁妆,你整理出来再添一些,等贺惜朝中举,咱们好好地送上一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