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了过来道:“惜朝少爷,您总算来了,殿下可等了您许久,这事儿,唉,还得您劝劝。”
此言一出,顿时视线都看了过来,贺惜朝就解开身上披风的一个动作,就听到边上相近的食客在说:“这就是贺二郎啊!”
“可不是,最年轻的解元郎。”
“看样子是知道大皇子在这儿借酒消愁,赶来安慰了。”
“这个时候,大概就这位能劝大皇子想开点。”
“是男人哪能想得开啊,瞧刚才大皇子的脸色,啧啧……”
“也幸好那个闭嘴的快,不然就得横着出去喽。”
“嗨,其实不就两个女人嘛,这些大家小姐其实都差不多,还没有飘香院里头的姑娘有意思,尝过滋味就知道了。”
“你小声点儿,这话能随便说啊?”
“可别连累我们。”
“就是,再说这是女人的问题吗,那可是王家和永宁侯府,多大的助力,几个皇子谁不想要!”
“是啊,皇上没那意思也就罢了,明摆着要赐婚,却断在两个娘们手里,是我我也得怄死。”
“就你,别逗了。”
“打个比方嘛。”
“听说接下来就是西安伯府,不过我估摸着这个也成不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嗨!”
“你们还别不信。”
……
这些人当着萧弘的面可不敢这么议论,大概是瞧着贺惜朝面嫩,书生大多拉不下脸皮,也互相不认识,便说得有些起劲。
贺惜朝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微微一哂,心说萧弘倒是挺会装,不用一个晚上,大概京城人士都知道大皇子心情不好,在这里喝闷酒来了。
小墩子开了雅间的门,贺惜朝走进去一眼就见萧弘正坐在桌前,面前放了一个酒杯,正满脸愁苦,一副难以忍受的样子。
贺惜朝顿时惊讶道:“你这还真借酒消愁上了?”
“没……”话未说完,憋不住缓不过去的萧弘顿时一连串的咳嗽声先从嘴里跑出来,越咳越大声,看得贺惜朝简直目瞪口呆,连忙递了桌上的茶给他,“你在干什么?”他拍着萧弘的背,一脸着急。
萧弘呛得难受,拿着茶水猛灌了两口,才缓过气来,他摆摆手,张嘴一边发出嘶嘶声,一边艰难解释道:“我的天啊,这酒太,太他娘的辣了!”
萧弘面前的酒杯下了一小半,贺惜朝抬起头来闻一闻,就立刻放远了些,光这味儿就敬而远之。
“你做什么想不开喝这种酒?”贺惜朝奇怪地问。
萧弘也就刚满十六,说来还未成人,宫里头不许随意喝酒,若有宴会席面喝得也不过是果酒小酿。他出宫从不寻欢作乐,所以萧弘的酒量很浅,最多也就跟上书房那几位逞逞能。
萧弘咧着嘴龇着牙,欲哭无泪道:“我寻思着总得带点酒气出去,可是这酒实在太辣了!”
“你自己点的?”
萧弘点头,“不烈何以让人知晓我心中的苦闷?”
贺惜朝闻言挑了挑眉,“后悔了?”然而还不等萧弘说话便认同地继续说,“永宁侯的四小姐我没见到过,想必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有主见,不随波逐流,很独特的姑娘,应该挺合你胃口。唉,就是可惜了,不过你要不再回头争取争取,说不定能重新赢得佳人芳心呢?”
贺惜朝语调轻松,表情似笑非笑,那看似真挚的眼神不经意间露出一抹冷光,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