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弘嘴一贫,就让贺惜朝送了他一个白眼。
贺惜朝心情不好,面色有些凝重,他坐下来说:“可能是吃亏太多次,怕了吧。”
此言一出,萧弘那点不正经也跟着收起来,凑过来一同坐下,还挪了挪凳子,靠的近一些文:“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试探过鲁县令?”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贺惜朝欣慰地道:“既然如此,还没出面过的吕家怕是马上得要出场了。”
“当然,我可以肯定他知道不少事,不过却不肯老实告诉我,让我们猜,是敌是友不好说。”贺惜朝执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萧弘的面前,再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王石柱说是霍县令让他带我们绕官道,可见他是霍县令的下属,然而对鲁县令却又尊敬有加,说明两位县令平时亲近,很有可能王石柱是鲁县令推荐给霍县令的。”
“是吗?可那些差夫又怎么解释,应该是来监视鲁县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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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差夫……”贺惜朝回想江边的情境,那个时候有皇子,有官员,有大家公子,有身有功名的书生,这些白身的差夫居然也敢直接问尤自清他们去哪儿了,不仅对鲁县令不够尊敬,可见对萧弘也没有多少敬畏,这背后的倚仗不仅不小,平时见到贵人也是这个德行,所以……
贺惜朝跟萧弘彼此看了一眼,异口同声:“是吕家的吧。”
两人说完,不禁一起笑起来。
萧弘高兴道:“惜朝,咱们真有心有灵犀。”
贺惜朝眼睛一弯,翘了翘嘴角问:“大坝上有什么什么情形?几位师傅怎么说?”
“陶师傅说,如今这水位想要修好可不容易,就是劳民伤财。两位师傅的建议是既然松江附近已经没有人,田地荒芜,干脆就把堤坝给平了,让水直接泻出去虽说会淹掉些地方,不过损失也就这样,堵不如疏,待到雨季一过再治水。”
贺惜朝听了摇头道:“从实际出发,这是最好的法子,不过如今怕是不行。”
萧弘一想就明白了,无奈道:“是啊,懂行的毕竟少,更多的是无知百姓和指手画脚的人,我这个英王一到奎梁县啥都没做,先毁了堤坝,直接让县城涝水,简直就是来干坏事的。没过几天,父皇御案上就堆满弹劾我的奏章了。”
“你知道就好,身份使然,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对了,大坝还能往上吗?”
萧弘轻轻地摇了摇头,“看起来不能,连踩着的石头都隔得老远,刚好有个小山坡给阻隔了。问那些差夫,整齐划一地给我摇头。看天色,不能再久待,我们就先回来了。”
贺惜朝沉吟道:“鲁县令肯定你会修这个堤坝,不是无的放矢,他是没那么本事,那必然是别人能让你早点修完交差了事。”
萧弘嗯了一声,“看来还是得从吕家着手。”
贺惜朝顿时宛然,“这么肯定?他们还没出面过,也没人指向,一切都是我们猜测而已。”
萧弘啧啧嘴巴:“不管还有没有别人,吕家定然脱不了干系。你想这个江东,能让我束手无策,或者忌惮的除了吕家,难道还有别人吗?既然没有,鲁县令干什么藏着掖着,一副想说又不敢的模样,直接请我做主就是。”
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贺惜朝欣慰地道:“既然如此,还没出面过的吕家怕是马上得要出场了。”
“来干什么?”
“好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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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