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啊,你怎么才回来。”刘元既然是要送一心回来的,马也让牵着了,不知不觉教坊门口也到了,里面的人见到一心便迎了过来,但是刘元背后带上的兵马也让看得十分惊心。
“一心,这是怎么回事?”出来说话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一眼瞧着一心便迎出来,再看到后面的兵马,连忙捉住一心想要问个清楚。“刚刚来了一波人,现在怎么又来了?”
“哎呀,你怎么受伤了?”刚捉走了人,好些人都还没全攻,如今她这教坊都不知道怎么的好,这会儿又来一批的兵,妇人想问问一心到底是怎么回事,近看便注意到一心身上竟然带着不少伤,惊讶地问上一句。
一心轻描淡写地道“无事。这位是刘元小娘子。”
与刘元介绍一下,妇人听着一眼看向刘元,不是她不想注意刘元,但是一个女郎啊,虽然走在一心的前面,这不认识的人也不敢随便上去搭讪。
“不知是小娘子驾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了。”教坊这种地方消息最是灵通了,刘元一个执掌齐地的人,妇人瞧着应该是这教坊管事的,怎么会不知道刘元如今掌着齐地事务,这样的人见着了自然是要恭敬有加的。
刘元不以为然地道“无妨,我还是第一次来教坊,不介意我四下看看?”
问得十分客气,妇人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连连道“小娘子请,小娘子请。”
“先送你回去换身衣裳?”刘元是个体贴的人,朝着一心询问一句,一心道“小娘子想看看教坊便去看看吧,我没事。”
“琼华,你陪一心去,换好了再来寻我。要是你不觉得累,一会换完衣裳了便来与我说说这教坊?”询问的语气,一心当然是愿意的,朝着刘元作一揖,“是。”
妇人在一旁听着倒是连忙地道“要是小娘子不嫌弃,一心没来之前妾与小娘子说说如何?”
哪怕刘元看起来似乎挺好说话的,妇人也不敢随便帮刘元做主,这不轻声地询问,想着征询刘元的意见后再说 。
“有劳了。”刘元自不嫌弃,对于先前在捉完了人还守着的兵马以及跟她一块来的兵马道“四下散了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没什么事都好好呆着,不可扰民。”
最后叮嘱一句,领头的人朝着刘元作一揖道“诺。”
扬起手,跟在刘元身边的士兵很快有序地散去,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全都散布在教坊四下,刘元转身往教坊而去,妇人那心惊肉跳地瞧完了,最后是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地问道“小娘子,可是我这水月坊中出了什么事?”
刘元笑笑地回道“你的教坊出没出事你不知道?”
妇人本想套刘元的话,没想到没能套成,倒是被刘元反将了一军,一个掌管教坊的人,教坊到底是出事还是没出事还会有人比她更清楚?
“妾以为无事。”总要刘元一句回答的。
刘元听着也笑了,“田荣死了。”
突然冒出的这一句,惊得妇人一时失礼地抬头看向刘元,刘元道“看来你也认识田荣啊。”
“小娘子说笑了,像我们这样的地方,多少达官贵族到我们这儿来寻欢作乐,田荣那样的人妾也有幸见过。”妇人如此地吐字。
“这倒是,不说田荣藏在你这教坊之中,瞧瞧一心不就是田荣的心头肉,到头了都还对一心念念不忘。”刘元话丢出来想要套妇人的话。
“此事,妾真是不知。”人哪怕是从她的教坊里搜出来的,她也说了认识田荣,但那又怎么样,那就证明她跟田荣有什么关系了?
刘元瞧着妇人这死不认账的,低头与妇人吐道“你那么聪明,猜一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