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还听说,前头的八婶子还活着的时候,八叔就跟这个小婶子有了情愫,以至于前头哪位八婶子病情加重,不治而亡。
且八叔做事一惯偏爱小九,倚仗小九,却把正经嫡长子贾斑撇在一边,这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来,贾斑心中必有怨气。
等八叔失踪,八房群龙无首,我再去与他谈判。
自己人对付自己人才是做好杀招。贾斑虽然被排挤在外,对八房的事情,肯定比外人知道的要多,只要允诺不追求他的责任,且帮他拿回他应得的家产,帮他正名,让他成为八房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婶子您说,他为了搞垮贾斋也好,为了替自己的母亲出气也好,会不会帮着我们清算小九母子们?
那时候,我再提出十二房共管族务,还怕他不同意?”
石梅想着那个老奸巨猾的八叔贾代禄,估计他没想到自己的侄子要对他下狠手吧?
石梅还是不信奉武力,但是,八房的事情就是一个死结。
八房势大,属于盘踞多年的地头蛇,荣宁两府看着强势,实则是孤悬在外,鞭长莫及。
荣宁两府取胜的法宝就是能够动用官府的力量。
然而,八房与两府盘根错节,一荣共荣。
打老鼠损伤了玉瓶儿,实在犯不着。
贾敬又不想缓缓图之,剩下唯一的办法,也只有一力降十会了。
除此之外,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八房不清除,就如一颗随时爆炸的炸弹。
与其大家一起抱着死,不如贾代禄一人赎罪去吧。
石梅也只有认了“他虽然罪有应得,终究是你们的长辈,尽可以让他吃苦受累,却莫要了他的性命,留他条性命,下半辈子赎罪吧。就是小九母子,也要劝说贾斑,给他们一条生路。”
贾赦言道“母亲就是心太软了,像是五房那起子贱人,让我说统统拉出去乱杖击毙!”
“住口,满嘴跑马胡咧咧什么?这话是你该说的?”
贾赦神情一滞“母亲,我就那么一说……”
石梅一哼,说道“赦儿,还有敬儿,你母亲不在了,我就说你几句,你听得进去就听着,听不进去,只当我没说过。”
贾敬忙着起身言道“聆听婶娘教诲是侄儿的福分!”
贾赦也忙着起身,挨着贾敬受教。
石梅道“天生万物,都有他存在的道理。就是动物,我们还要讲究个春生秋杀,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呢?
你们两个是两府的掌舵之人,世袭的爵爷,一言一行都关乎两府的前途与命运。你们要牢牢记住,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你们将来做了多大的官,手握多大的权柄,都要敬畏生命,杀人害命,有伤天和,会折损自己的运道,消耗子孙的福分!”
贾敬恭敬的低头拱手“侄儿记住了。”
石梅看着贾赦“赦儿呢?”
贾敬见贾赦似有不服,又偷偷用脚踢贾赦。
贾赦却是有些不服气,觉得母亲大惊小怪。
他不过随口说说,又没真的打杀哪个,犯得着这样严阵以待吗?
然,贾赦再是不服气,也有孝道的底线,再不会当面顶撞母亲。
贾赦低头认了错“母亲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
石梅见两人都应了,也不再啰嗦,母子们继续商议除夕祭祖的事情“原本不知道敬儿你要来,族里定了有你赦儿兄弟主持祭祀,你如今来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