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吧嗒一下嘴皮儿“好”
贾珠宵夜之后,洗漱一番,然后挨挨蹭蹭的跟着石梅。
石梅笑道“想让祖母送你回去啊”
贾珠却道“祖母,孙儿就在祖母这炕上睡觉好不好啊,祖母您自去睡觉不用管孙儿的。”
石梅心知,贾珠吓着了,没有完全感,再是早熟,再是董事,毕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石梅一笑“这样啊,房屋有些闷,祖母今日也想在这炕上歇息跟珠儿作伴,好不好”
贾珠直挺挺的躺着,一动不动,却是并未睡着。
这般时候,他思维已经十分清醒,开始担心他那个严厉而迂腐的父亲。
祖母愿意饶恕,父亲呢
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母亲休掉
他想问问祖母,父亲的态度,却一直忍着没问,然后,忍到眼皮子打架了,迷迷糊糊间贾珠说了句“父亲知道不知道呢”
石梅知道他是呓语,没有接话,免得孩子又惊醒了,这一晚上也别睡了。
翌日。
石梅这里一动静,贾珠就醒了。
厨房里每日都要熬高汤,鸡鸭鱼肉都是头一日定好,天不亮店铺老板就会送来。
石梅梳洗过后,便给娘儿们准备早餐。
贾珠小尾巴似的跟着石梅转来转去,一会子给石梅递个碗,一会子递把勺子,很有眼力劲儿。
这边鸡汤熬出了乳白的汤汁,不用人打下手了。
贾珠先回去前院叫醒了贾琏,然后回到荣庆堂挨个去催促贾琮元春起床。
石梅这边鸡汤熬好,开始煮面了。
贾珠带着贾琏贾琮元春已经穿戴整齐,一排排坐等给祖母请安了。
一顿早餐,兄妹们吃得眉飞色舞。贾珠自己吃完了还盯着贾琏贾琮元春洗漱之后,这才拉着贾琏告辞出去了。
这日贾珠上了学堂,石梅让人叫来贾政,商议王氏的事情。
贾政很不愿意提起王氏,一提就头疼“母亲不是说好了,咱们先不提她,等儿子秋闱之后再决定吗”
石梅遂把贾珠的事情说了“王氏罪行败露,知道我们不会放过她,便装疯卖傻,把事情透露给了珠儿,我们之前暂时隐瞒的办法行不通了。
今明两日,必须处理,不然,我怕珠儿这孩子因此有了心结,只怕要影响前程,珠儿聪慧至极,绝不能让王氏这个蠢妇给连累了。”
贾政大怒“这个蠢物,她既然想死,儿子现在就休了她,也不用等回京了。”
这话题又绕回去了。
石梅提醒道“休了王氏,你再娶妻,珠儿元儿就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你能保证续弦一定能够善待他们吗
续弦进门肯定会再生下嫡子,人心都是偏的,一母所生还有偏颇,何况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的兄弟,能够和睦吗
一旦继母磋磨珠儿元儿,你能忍心
你若抬举弃妇之子,打压继室所出,也不忍心。
那继室所出也是你嫡亲子女,他们何其无辜
你又能忍心他们母子受委屈
自古来,夫妻失和就是败家的根源。
这也是我一再阻拦,不许你休妻的缘故”
贾政一想到王氏那副要把他吞入肚腹的嘴脸,就要抓狂,却这毒妇还要出卖荣府。
他十分不甘“母亲,儿子真是一刻也不想见她了。”
石梅道“不见她未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