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正走上御道的时候,玄微却执起了姜妍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礼部主持的官员见状,皱了皱眉头,只得捏着鼻子继续册封大典。
观礼的群臣亦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由忧心忡忡,不过谁也没有不识相地说出来。
当大婚仪式走到了最后一步,终于坐到玄微的床上时,姜妍几乎感动地痛苦流涕,忙了一个月,芩憬馔蚜恕
她虽然想要一场盛大的、隆重的婚礼,满足下自己的梦幻少女心,可是这也太累了。
这样的婚礼,她也不想要第二遍。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玄微却还在外头与文武大臣饮酒,洞房里只有一群板着脸的女官,有点怪怪的。
身上的凤冠霞帔实在太沉,姜妍招呼着四大丫鬟,想把凤冠摘掉。
女官忙呼万万不可,提醒道:“娘娘,殿下还没有进喜房,等下还要掀盖头呢。”
姜妍便道:“那你赶紧叫他进来吧,就说我要累死了。”
女官十分无语,从未见过哪个新嫁娘有这般大胆,更何况这个新嫁娘还是当朝尊贵的太子妃。
腹诽归腹诽,女官还是遣人向太子传达了太子妃的话。
没过一会儿,玄微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拎着食盒的宫女。
玄微径直走到了姜妍的跟前,隔着盖头问道:“忙了一天累了吧。”
姜妍艰难地撑着脖子,“是啊,好累啊,所以我们快点掀盖头,然后把凤冠摘了吧,它真的太重了,压得我脖子都要断了。”
喜娘忙提醒道:“娘娘,除了掀盖头,下面还有结发、喝合衾酒……一件都不能少。”
“还有这么多步骤啊?”姜妍幽怨地叹息了一声。
这么多步骤,没有一个小时下不来吧。
玄微先拿秤杆挑了姜妍头上的红盖头,便帮她把凤冠取了下来,问道:“现在脖子还累么?”
太子的动作太快,众女官劝之不及,也就识相地没说什么不吉利的话。
六斤重的凤冠被取下,姜妍顿时轻松了一大截,自我感觉从头上移走了一座大山。
可当她转动脖颈,想活动活动时,却悲催地发现,脖子转不动了,不由哭唧唧道:“玄微,我的脖子转不动了,是不是要断了啊。”
玄微把姜妍的脸埋在了自己的怀里,双手在她的肩颈上揉捏了一会儿,问道:“现在好点没。”
姜妍转了转脑袋,“咦,好了,你是哪里学的手艺啊?”
玄微:“无师自通。”
姜妍:“吹牛。”
……
女官们万万没想到平日端肃威严的太子殿下竟是与新嫁娘这般相处的,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身负职责的喜娘不得不打断了两人的亲昵,“殿下,娘娘,该结发了。”
“不急,”玄微对喜娘摆了下手,转头对姜妍道,“一天水米不进饿了吧,先来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好啊好啊,我早饿了,”姜妍忙应了下来,然后脱下了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喜服,套了件单衣,跟着玄微到东次间吃完饭。
桌上摆的都是一些清爽的小菜和不腻口的点心,粥也是相对清淡的菌菇鸡丝粥。
姜妍喝完了一碗菌菇鸡丝粥,才算是活了过来,问玄微:“你喝了那么多酒,要不要喝碗醒酒汤啊?”
玄微:“我没有喝酒,都是用茶水糊弄的。”
没想到玄微这样的人也会弄虚作假,姜妍嘿嘿笑道:“你好奸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