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摔一下?”白洋也是背越式跳高选手,深谙项目危险系数极高,“他颈椎有旧伤,落垫有偏差,万一冲击力全落伤处,这就是大事!昌子也是有病,已经绝对优势夺冠了非要追加试跳。”
这是气话。吃苦十几年当上运动员,挑战自我极限已经成了他们的人生目标。刚好撞上了医疗小组,白洋逮住就问:“大夫,刚才送来的跳高选手怎么样了?我是他队长。”
“您是队长?我们正要联系他的学校呢。放心吧,人没有大事。您要是带着他的证件,先跟我来这边,办理一下手续。”医疗小组对白洋说。
“行,我去。”白洋责无旁贷。好在昌子没有大碍,和孔玉纷纷擦一把汗
赛组救护中心只针对运动员,急救病房只有两张床,安静仿若无人。薛业和祝杰闻讯跑来,撞开急救室的门直奔病床。
“我操。”薛业傻了,屋里没有护士,就看陶文昌躺着,戴着测心跳血压的仪器。
本想冲过去摇醒,现在不敢碰了。他拽了拽杰哥:“杰哥,他这是昏迷了吧?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家属?”
通知个屁家属,昌哥用一招苦肉计吓唬小姐姐,你们一个个跑来干嘛?陶文昌闭目装昏迷,只想这俩人赶紧滚。
祝杰走近几步,先看身体指标。很正常。
再看陶文昌,没外伤。
“通知家属吧,没救了。”他当机立断,“这人没救了。”
“什么?”薛业两步上前,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说没救就没救了,冲着病床上的脸大喊,“陶文昌!陶文昌!”
喊你妹,祝杰你大爷的,此仇与你不共戴天,下次绝不创造条件纵容你和薛业在宿舍搞流氓行为。陶文昌在心里比出无数根中指。
薛业是真的慌,怎么了这是,摔一下就没救了。他不喜欢看病床上的人没反应,甚至莽撞地晃动病人的身体:“喂!陶文昌!你他妈醒醒!”
妈的,这音量,薛业你丫上辈子和张钊一样是唢呐吧?祝杰你也不管管他,医院这么肃静的场所任他喧哗,医院你家开的啊?陶文昌强忍耳膜酷刑,仍旧不为所动。
没等来钞能力小姐姐的心疼,怎么能睁眼?不睁,坚决不睁。
“杰哥,这……这医生是放弃抢救了吧?”薛业见人不醒,就要朝紧急呼叫铃挥拳。
“别砸,砸坏了赔钱。”祝杰及时拦住薛业的手,“陶文昌,你醒不醒?”
你让我醒我就醒,面子呢?陶文昌继续闭目养神,默默数他的维族小绵羊。比赛过后总是过度劳累,好好歇着才是正经事。为你俩操心整整一个学期,还不能让我躺躺啊?
还装。祝杰轻轻拨弄薛业的头发:“再不醒,我和薛业在你旁边亲。”
亲?薛业下意识地张嘴,又马上闭上。
“醒醒醒!你俩能不能换个害?”陶文昌终于坐了起来,力道之大差点扯掉检测屏幕。野逼够狠,谁知道他和薛业能干出什么事来,再不醒大概薛业就要生孩子了。
“操?”薛业的表情像看到木乃伊复活,“你……你……你不是没救了吗?”
“谁说我没救?祝杰说你就信啊?”陶文昌松了松护颈扣带,这一句多余问,祝杰说薛业真信。
薛业明显是恍惚了,刚比赛完的身体呈现出自然的迟钝。“你没事啊?那你装死干嘛?”
“谁装死了?我这叫战术性装晕。”陶文昌在病床盘起双腿,“祝杰你是真没良心,薛业好歹还知道替我叫个医生,我帮你带一家老小,昏迷不醒你无动于衷。”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