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胆大妄为的事也只有杰哥敢了,不愧是他。薛业朝祝杰看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喝出来。
“怎么了啊?”薛业笑着问。
祝杰看到挂着水珠的瓶口,有水、有微量的酒精、有薛业的唾液,好像刚才润湿的不是薛业的舌头,而是自己的。
“没事。”他把脸侧过去,不去听身边的吞水声。看来薛业是没喝出来。
杰哥没看出来。薛业这下表情自然了,先伸舌头把瓶口舔了一圈,像渴了好久的人珍惜这一圈水渍。他趁着杰哥不注意偷偷闻了一下,确实有酒味。
他吞入一般迅速地喝完了,一滴不剩。然后把瓶子扔进集体垃圾袋里,算是处理作案工具。这下物证被毁,简直完美。
薛业重新坐回地上,抱着膝盖继续弹蚂蚁:“杰哥你饿吗?我给你带火腿肠了。你饿我给你剥。”
“不是你杰哥。”祝杰背对着他,自己应该说点什么?骂薛业不要脸?还是真的没分出来两瓶牌子不一样的水?
“杰哥你别动,你看你鞋上的大苍蝇……”薛业在旁边蹲着,因为偷着喝水,心脏乱跳不止,“两只苍蝇干坏事儿呢。”
苍蝇?什么苍蝇?祝杰仔细一瞧,确实是两只苍蝇,一只趴在另一只身上,飞都飞不动了。他一跺脚把它们震下去,推了薛业一把。
“杰哥你推我干嘛?”薛业抱着膝盖倒了,摸了满手的泥。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味,祝杰把袖口撸到手肘位置,一个测心率的手环老老实实戴在腕子上。“一中体育生多,大多数爱动手,特别是篮球队的那帮。”
薛业蹲着听,把杰哥鞋上的大蚂蚁捏到一边去。
“高三的应该比较老实,要准备体考,不能受伤。高二的尽量别惹,不少爱欺负人的。同年级的……今天你见着的那两个,见着绕开。”
“谁啊?”薛业听得莫名其妙,“哦,知道了,张钊,陶文昌。”
“陶文昌还好,张钊你不要惹,你也打不过。”
“我不惹,但他们欺负你我肯定不干。”薛业稍稍抬起头,朝杰哥笑了一个。杰哥真好,这算是打算罩自己了。
没人欺负我,也欺负不着了。祝杰的脸色非常差,黑眼圈像眼窝里涂了一层灰。还剩最后几天,他必须要在爆头之前把薛业轰走了,不能让他再赖着自己,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