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管叫什么?静脉还是动脉?
“你……”他攥住薛业,才发觉自己的生物知识如此贫瘠。
“杰哥!”薛业兴奋地转过身来,不仅不怕,笑得还有点张狂,“我牛逼么?一拳就碎了。”
祝杰拧着他的右腕,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我看你是傻逼吧!”
第二天晨练结束,祝杰先去军训基地的后勤部交了钱,一整块玻璃刚好300块罚款。罪名又多一条,毁坏基地公共财物。事情传得越来越离奇,先是他打了丁震,又打了薛业,晚上站夜岗的时候心生不快,拿板儿砖砸了夜岗亭。
可以,以后说自己杀人放火估计也没人不信了。现在那块惹事的稀有血大板儿砖就在自己身后,祝杰站在第一排,被郝教官统一矫正踢正步的高度。
光线晃眼,远处来了几个人,身着统一军服。他们和郝教官耳语几句便朝方阵走近,手里还拿着名单。郝教官吹了哨,命令学员们稍息立正,双眼平视向前看。
“是这样啊,同学们不要紧张。军训汇演的护旗队现在差20个人,挨个班里挑一挑。”教官交谈着,“要1米78左右的男生,和1米65左右的女生。不能太高,要端正,平均身高统一才有气势。”
郝教官开始选人,跳过平均身高超过要求的头一排,直接从第二排的大排头开始找。方阵寂静无声,郝教官的步子一点点跨近,逆着光停在祝杰前面。
祝杰突然难以忍受了,身体不自在地往左动了动,挡住了他。
“祝杰,立正站好!”郝教官发令,他看着薛业,“后面那个男同学,薛业,你出列,跟总教官走。”
“他去不了。”祝杰说,像一道不能碰的屏障,“没法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