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没什么,薛业睡祝杰上铺,你猜他半夜干什么了?”方浩勇敢地抛出一个问题。
“我猜……”陶文昌假装思索,实则稳如老狗,“薛业是不是爬床了?”
方浩一拍大腿:“要不说还是昌哥机智,真是这样。我还以为小偷呢,结果是薛业鬼鬼祟祟。你可没看见祝杰亲他,还撩刘海亲。”
“呵呵。”陶文昌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没看见过呢?如果世界上有视网膜记忆成像技术,附带立体环绕音效,我看过的画面拼凑起来妥妥一部马赛克,视频的名称就叫《体育生的,虎狼爱情》。
“昌哥!现在薛业给祝杰嘴里塞了一颗瓜子。”方浩实况转播,“你说,这么大的秘密咱俩知道了,会有人身危险吗?”
瓜子?这个行为自己还没看过。陶文昌记下这个新瓜,安抚他:“放心,只要你看薛业不超过5秒,避开肢体接触,应该没事。”
“真的吗?”方浩半信半疑,“可是……祝杰以前对薛业不好吧,他大一吃变心药了?”
“这个问题就靠你了,我没有亲临现场,拿不到一手资料。”陶文昌不仅要吃瓜,还要顺着瓜蒂看看这颗种子是什么时候埋下,“你找机会问问薛业,他是怎么和祝杰认识的。调查清楚找我汇报啊,放心,昌哥罩你。”
“哦……”方浩挂了电话,高考果然是人生第一步,走出高中校门,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陶文昌满意地眯眯眼,倒要看看祝杰你还有什么事没挖出来。
下午3点整熬过最热的时段,黄俊准时吹响哨子。田赛队员从训练场各个角落聚集,开始原地准备。
女生们回宿舍换衣服,男生们较为粗犷,扒掉外套里面是运动背心,脱掉长裤里面是运动小裤衩。黑色的军靴在跑道边码齐一条横线,底下垫着衣服和手机。
方才无精打采的军训生变为战意十足的运动员,肆意活动着肢体,换上各自的专业用鞋。
薛业穿一身全黑贴体布料,背后深墨绿色的校徽高调异常。
“你小子……显摆,是吧?”黄俊一眼认出首体大的队服,“嘚瑟,接着嘚瑟。”
薛业伸出手:“教练吃瓜子吗?”
“我……”黄俊下巴快要气歪,“你等开学,开学恢复训练我练死你。”
“我没显摆,好不容易穿上的队服……我天天背着。”薛业掸掸手,米白色的鞋尖戳在跑道上,把大脚趾的关节和脚背压弯。他确实是显摆,但有实力才敢这样显摆,否则让新生笑话死。
不远处,5个三级跳男生抱团围观,热身方式和步骤与薛业如出一辙。等到跳远特长生开始列队取号,薛业点了点人数,除了他,三级跳今天总共录了5个男生,4个女生,后生可畏。
“学长好。”尤渺眼馋好久了,“你这是队服吗?”
薛业回头找了一下,哦,他啊,杜文墨的小师弟。“嗯,你们好好努力,进一队给学校打比赛也有队服。”
咦?好像没有杜文墨说的那么不近人情啊。尤渺干脆和师兄换个位置,站到薛业身后来。他比薛业矮半头,视线一落刚好落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一个大疤。
像是被……什么给咬了?尤渺关心起来:“学长,你被什么给咬了啊?”
薛业赶紧挠挠肩头,拿背心盖一盖:“狗。”
狗?尤渺不信,慕强心作祟崇拜强者:“学长给我们讲讲比赛吧,高中就参加过市级赛,大型比赛还没上过呢。”
“比赛啊……”薛业立刻来了精神,“也就那样啦,不过有几个地方确实容易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