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杰当然知道疼,刚摘了几个,拇指就被刺出一个小血珠。但最大的问题不是难摘,而是刺会断,竖直地嵌在布料里。“别动,我去找穆杉。”
“找穆队医?”薛业摇了摇头,“杰哥你不会麻烦她来帮我吧?我不,我还是自己摘吧……让队医看见多丢人啊。”
“你现在知道丢人了?”祝杰挤掉拇指上的血,“我说没说过,野外不认识的东西尽量别碰?”
“哦。”薛业敷衍地应一声,不甘心地回嘴,“它挡我路。”
祝杰眉头微皱,挡路就踹,薛业这可真是校霸。“你站着别动,我找穆杉要镊子和酒精。别瞎碰它,万一有毒我他妈可不管你。”
说完把薛业扔在原地。方浩看祝杰离开才过来,不知道俩人嘀嘀咕咕研究什么呢,走近瞧清楚了,立刻拿出手机先拍照片。
“你找捶吧?”薛业想揍他。
“没见过这场面,兄弟必须拍下来,否则说出去别人当我吹牛逼呢。”方浩收好手机,“太牛了……远远一看我以为你穿毛裤,怎么弄的?”
薛业弯一弯膝盖:“我踹草了。”
方浩伸出大拇指:“可以,草招你惹你了?这时候正是结种的时节,粘上你就不好摘。”
“我又不知道……”薛业抖抖腿,刺得鸡皮疙瘩起一身,“要不你帮我摘?”
“我不,我帮你摘在祝杰眼里就是找死行为。万一他把我扔草堆里就英年早逝,苍耳有毒。”
“苍耳?”薛业被身上一大片的深褐色带刺毛球吓到,“真有毒啊?”
方浩蹲下辨认:“一点点,没事,毒不死人。不过第一次见着如此规模的受害面积……对了,我问你,今早男厕所的那个东西……那个,是你扔的吧?”
薛业试图自己摘,指尖搜地一疼。“嗯,我扔的。你可别说出去!”
“真是你!”方浩立即精神**了,“快给哥们儿讲讲感受!”
“滚!有什么可讲的!”薛业浑身痒痒,“不太舒服……你这么好奇你自己试!”
方浩还没交过女朋友,对女生的用品百分百好奇。可祝杰这时候回来了,为保命他只好离开。
祝杰拿着一把医用镊子和酒精棉球回来,开始施行人工摘除苍耳术。大大小小的刺球全摘干净大概60多个,再把刺一根根拔干净,费了不少功夫。
终于把“毛裤”脱掉了,薛业满血复活:“谢谢杰哥,杰哥我帮你打绿豆汤去。”
绿豆汤?祝杰口干舌燥,一眼没看住薛业差点变仙人掌。“哪有绿豆汤?”
“那边!”薛业往路边指,“那不是训练基地的车吗?跟着咱们的,有军医和好几个汤桶,都排上队的。”
祝杰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但三所大学都在排队,他又不放心。“我陪你去吧。”
“祝杰!”雷教官在远处呼唤,“跑步前进,总教官要对你进行军训教育!”
薛业转过头看了一眼,空气里剑拔弩张的气焰已经掩盖不住了。“杰哥你去吧,把教官惹了拿不到优秀证。”
祝杰不动,有时候第六感灵得不行,不知道薛业什么时候会出事。
“你去吧,我给你打两碗!实在不行……”薛业从几米外拉了一个人,“我带方浩一起去!”
方浩瑟瑟发抖:“杰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拉我。”
祝杰再一次看了看排队的地方,平静地看着方浩:“看好薛业,别让他打架。”
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