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水谷杏花, 在这些天和伊尔迷的近距离接触后, 她有了一连串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
起初, 她很喜欢这个长相精致的漂亮小姐姐, 甚至于因为白天不用再独守空房,对伊尔迷其人萌生出了极大的好感。
可惜, 这位大小姐是位深藏不漏的真·神经病。
她或许早就忘了要治好某个语言障碍患者的事, 每天不是发呆, 就是一边含着糖果,一边向她的病人荼毒她那套高深的教育理论。
首先, 她对于西索这样的变态能够做出将妹妹绑起来的行为感到十分惊讶——
“真没想到,虽然他是个怪人, 但身为一个兄长还是很有担当的,当然,比起我还是略逊一筹。“
“如果你是我的妹妹,我一定会把你藏在家里直到死去。”
水谷杏花作为一个哑巴,听到这种言论, 除了沉默,只能在心底庆幸自己没有投胎到他们家,刚出娘胎就是终身□□,是个正常人都得被折磨成自闭儿童。
然而, 这些话伊尔迷从不会对疯子先生讲起,老实说,水谷杏花曾一度怀疑伊尔迷就是欺负她是个哑巴,仗着自己无法反驳她,才会大肆宣扬她崇高的教育论。
当然,她会这么想必定是有理有据的,自从伊尔迷小姐对单方面输出个人观点感到厌倦后,她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虽然你像现在这样安静听我说话感觉也不错,但是,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对我的想法产生了共鸣吧。”
不,并没有。
“不能说话的话,会写字吗?”
水谷杏花点点头,谁让她有一台名为大贤者的c端处理器呢。
伊尔迷小姐愉悦地朝她伸出了手,指节修长分明,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小孩子的手。
水谷杏花愣了半晌,在白皙的掌心上画了个问号,以表达她此刻不明所以的状态。
“对,你做的很好,以后我们就这样交流吧。”
看到伊尔迷小姐的面瘫脸上难得表现出心情不错的模样,水谷杏花强压下心头略有些微妙的不祥之感,在微凉的掌心上写下了一个“好”字。
事实证明,她是个大蠢蛋。
怪不得老一辈总说,要想夫妻不吵架,要么娶个哑巴,要么嫁个聋子。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想跟伊尔迷搞百合,只是当两个意见相左的人结束了单方面交流,开启了双向沟通渠道后,各种糟心的事儿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克莉尔,强者意味着一切。”
水谷杏花赞同地点点头。
“弱者是没有资格反抗强者的。”
嗯她思索了一下,觉得这话有些太绝对了,就在伊尔迷的手心写上了这样一段话——
「一时的弱者不代表永远都是弱者,如果连反抗都不敢,活着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为了生计偶尔示弱,这当然是明智的做法,但倘若连反抗的资格都失去了,这样费尽心思苟延残喘的人生到底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伊尔迷沉默了,那双漆黑的猫眼无形地对她施加着压力。
“克莉尔,你的说法是一种悖论,既然你赞同强者至上的观点,就该明白,弱者的反抗不具备任何意义。”
水谷杏花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在她的掌心画了个叉叉。
而每当这个时候,伊尔迷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