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家恶犬先生也就勉勉强强和他平分秋色吧。
“稚名酱,还要再来一碗吗?”
光己阿姨笑着问道。
水谷杏花看了一眼依旧热气腾腾的鲫鱼汤,感觉肚子一下子又空了,嘴里忍不住咽口水的同时,心里又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贪得无厌。
于是,她委婉道“要不要留一点给爸爸和哥哥?”
言语之间,光己阿姨动作迅速地又盛了一碗给她,朗声笑道“你忘记啦,爸爸不喜欢喝鱼汤的,至于你哥哥嘛,这个笨蛋小子一天到晚不着家的,不用理会他!”
闻言,水谷杏花心道——
既然如此,就由我来解决这碗没人要的鲫鱼汤吧。
她正要一饮而尽,门铃却忽然而至。
大概是波斯猫老师来了吧。
光己阿姨起身去门口接人,两人似乎是旧识,在门口寒暄了老半天。
班主任进来的时候,她嘴里正含着一口精华,结果看到他老人家沧桑的面容,差点一口气把这些营养喷个干净。
似乎和她想象中的有什么不一样。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光己阿姨心疼地替她顺着气。
这种情况下,西装革履、扎着一撮小辫的班主任老师莫名有种被打入冷宫的寂寥之感。
但他似乎并不以为意,反倒开口关心道“稚名同学,你的伤怎么样了?”
好不容易顺过气的水谷杏花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他站得笔直,虽然眉宇间总是有股邋遢的慵懒感,但却意外地严谨认真啊。
“相泽老师,快请坐吧——”
光己阿姨似乎对这个老师敬爱有加的样子。
水谷杏花飞快地在大脑中搜寻着有关于他的资料,终于想起——
这位才是她真正的班主任,英雄科的金牌教师,据他本人说,之所以会来带她们普通班,是因为混小子带够了,打算换个环境,调整一下心态。
而那位焦冻老师才是相泽不在,临时上岗顶班的。
想到这里,她竟然有些遗憾,自己看不到那个头发半红半白的青年了。
“稚名同学,首先我代表学校对于你所遭受的一切表示最诚挚的歉意!”
他弯腰颔首道。
水谷杏花一时间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懵,事实上,她虽然知道稚名小姐出事和学校脱不了干系,但事情的具体原委她其实并不清楚。
“其次,就我个人而言,班上会发生这种事是我教学工作的重大失职。”他顿了顿,认真道,“这件事学校已经查清楚了,那两个把你推下断崖的同学已经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按照校规,应该被开除。”
“我今天来,除了是来慰问你的身体状况,也想问一下你对这个处理结果有没有什么意见?”
她并不是个喜欢揪住别人小辫子不放的人,如果这桩事换成是她,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或许会宽恕那两个小孩,可惜——受伤的人是稚名小姐,她没有资格替心灰意冷的她说什么“对方还是孩子,惩罚太过”之类的屁话。
在承担过错这件事上,不是年纪尚小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再说了,对方也是快要十八岁的人了,却一点不懂做人的道理。
恕她只能道上一句“我很满意校方的决策,另外”
她特地上网查过了,这个世界的日本法,依旧是满十六岁成年,也就是说——
我能送他们去坐牢吗?”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