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楷一听心里顿时腾起寒意,他算得上见多识广,但这样的案情还是头一回听说,他不禁怀疑,问:“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搞错,所以我说是大案子!”
汪楷有些躺不住了,被这桩奇案吊足了胃口,他恨不得现在就拆开身上石膏跑回局里研究资料。小周一见他紧张神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忙说:“不用急,犯罪嫌疑人尚没清醒,等她清醒后我们再进行审查工作。”
“没事!我现在就申请出院,你等会儿把资料送到我家去。”
话落,汪楷就拨通汪琪的电话。
大约过了五十分钟,汪琪匆匆来了,一听到汪楷要出院,她有些不放心,直劝他:“要不再观察段时间,等你好些了再走。”
汪楷摇了摇头:“我又没开刀,按理早该回去了。”说完,他想起司妍,竟隐隐地有些留恋这个地方。
汪琪无奈地耷下肩,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只好照办了。对了,我刚才去帮你办理赔了,还调取监控录像,我们……我们……我们好像冤枉人家了。”
汪琪吞吞吐吐,话尾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
汪楷不明白她的意思,俊眉拧成麻花。汪琪长叹一口气,故作老成地拍拍汪楷肩膀。
“我说老哥,你也真是倒霉透了,这种事都会让你撞上。我看过监控录像,刚开始呢大家都开得好好的,突然旁边冒出一辆电瓶车,而保时捷为了避让这辆车,打方向盘撞上护拦,而你呢,正好在人家后面,然后就这么撞上去了……”
汪琪边说边以腾空画了一根抛物线来形容他着地的轨迹。
汪楷一听愣了,他一直以为司妍是乱变车道,然后没控制好,害得他成木乃伊,没想错怪人家了。
汪琪连拍他几下手,把他的魂拍了回来,然后说:“好啦,反正都这样了,大不了到时赔个不是喽。再说交警已经找上那个电瓶车了,人家现在正得大病躺在医院里,也算是遭报应吧。”
汪琪说得很轻松,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这让汪楷觉得不舒服,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车祸真相已经明了,汪楷觉得愧对于司妍,她又是垫付医药费,又来照顾他一天,虽然中间有发生过某些不愉快的事,他依旧欠她声“谢谢。”
汪楷拿出枕头下的手机想要打个电话给司妍,但翻遍通讯录竟然没找到她的号码,这时,汪琪回来了,问:“你是给谁打电话呢。”
汪楷心虚地马上把手机藏好,摇头回答:“没打。”
说完,他又后悔了,一路上都在想,为什么当时不存她的号码呢。
到了第二天,司妍才知道汪楷出院了,她拎了水果篮却发觉病床上的人已经换了,于是她就把果篮送给新病人,然后回家去了。
这几天,萧玉正与她闹别扭,三天都没与她讲过话,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形同陌路。以前宅子大,他住东院,她住西院,井水不犯神仙水,几天不说话也不觉得什么。如今屋子小,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之后又当没见,总有点叫人不舒服。
司妍本就是冷情之人,既然白鹦哥摆起臭脸,她也就不给他好眼色,干脆去客栈打理,继续找林业昌的下落。
司妍问过一圈忘川河边的鬼怪,谁都没见过这话痨,反倒是有人见到过月清。
“我有看到一个女的从你家出来,然后奔到那里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