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拓早有防备,身形一晃避让开来,死死盯着徐年道:“徐兄这是要作甚!荒唐,简直荒唐,我劝徐兄不要动那不该动的心思。”
徐年冷笑道:“我看是东方兄才动了邪念。”
东方拓扫了他一眼,神念放出,裹了剑齿虎尸身,遥遥朝许易送来,许易接过,随即将剑齿虎收入须弥戒中。
徐年怒急,先瞪东方拓,后瞪许易道:“王千秋,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想私吞了这头洪荒剑齿?也不上称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此异宝岂是你敢惦念的!”
许易微笑道:“不知徐大人有什么见教。”
面上带笑,在他心中,已将这徐年作了死人。
若非顾忌东方拓,以及还想着用王千秋的身份,继续厮混于这东华仙门中,他早就出手结果了徐年。
即便如此,他已暗自打定主意,绝不允许这徐年活着踏出这天神殿。
徐年冷道:“我有什么章程,王千秋你不都知道了吗?先前你我三人合股探宝之前,关于宝物的分配方案,王某曾说出一番主张。你王千秋与东方兄不仅听了,也都通过了,怎么,临到此时又要耍赖不成?“
”也罢,灭杀这头剑齿虎的过程中,本座虽流汗流血,几遭不测,可到底此剑齿死于你王千秋手中,便由你王千秋拿大头,本座只要那根剑齿,其余之物徐某绝不再求!”
言罢,徐年又传心念与东方拓道:“东方兄,切勿声张,你我同出一门,自当同气连枝,再者说,我观此子有狼顾之心,阴险狡诈,更兼心狠手辣,若不加以压制,他日乱我仙门者,必是此獠。”
“况且此等灵异至宝,漫说是此子,便是你我,恐怕也没资格据为己有?恐怕就是仙君得了,也得揣度一二,是否配得上此奇宝。徐某此刻要求此物,也不过是想着来日你我敬奉仙尊,仙尊一喜,他一句话的事,你我便能列入内门门墙,成就仙君之位。”
“东方兄,平心而论,以你我的资质,若无奇妙机缘,此生可有希望踏入内门门墙?不跨入内门门墙便不得点元,不得点元此生再如何拼搏,终究也难免化作泥沙。你我一生修行,所费辛苦几何唯你我自知,像这般一眼便望到头的日子,徐某是一天也不想过了,徐某不信你东方兄便能忍得住。”
许易关徐年不住震颤的眼睑,便知他在蛊惑东方拓,也不点破,含笑道:“东方大人,不知你是何意见?”
东方拓道:“此宝如何分配,容后再说,当务之急是取下一件宝物。相信王兄取这仙愿莓必有妙用,某以为宜早不宜迟,倘若再耽搁下去,仙君那里传来令旨,我等恐怕费偌大辛苦才得来的仙愿莓,便要沦落为无用之物了。”
口上如是说,他却传心念于许易道:“王兄放心,此剑齿虎乃王兄独力灭杀,自该为王兄所独享,况且王兄与东方尚有救命之恩不曾报答,东方又怎敢贪本属王兄之物,只是徐兄性情偏执,若不稍加回寰,我怕王兄与徐兄陷入争执,不得消解。”
“当然,以王兄的手段自无需惧怕徐兄,但徐兄份属我同门,既然一道来的,还是一道回去的好。还请王兄看在东方的面上,多加担待,待他过了这股劲,我必开解于他。此外,王兄擒获的这只剑齿虎,实乃价值难以估量之异宝,千万不可露白。”
“适才,某取出血玉,滴血相试,正为印证心中所想。适才,某取出那块血玉之际,王兄应也感受到了那血玉充斥的滔天杀意。正是这玉珏中所蕴含的至杀之意境。”
许易传心念道:“至杀之意境?莫非与那七情六欲之意境份属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