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督导头痛欲裂。
那可是副教长啊,副教长何等身份,传言几次高层会上,任性而为的副教长将第一副院长大人都顶得下不来台。
这样一个天之骄女,他洪督导就是搬了梯子再垫脚也够不上啊。
如今,他麾下的学员,给了副教长大人如此一个几乎洗不掉的难堪,便是用脚趾头,他也能想到天大的灾祸,就在眼前啊。
他急得都快跳楼了,进门见到的竟是许易姿态惬意地躺在他床上吃果子的景象。
当时,洪督导差点没气得直接血管爆开。
“你,你……”
洪督导指着一脸淡定的许易,大口喘着粗气。
“别急,洪督导,有话慢慢说。”
许易随手递过一杯茶水。
洪督导才接过,许易道,“我刚喝了一口,温热正好。”
砰的一下,洪督导拽过杯子,狠狠砸在地上,暴跳如雷道,“你他马想死,自己去死,不愿意自己动手,告诉老子也行,老子他马一准结果了你,你作何临死是要拖老子垫背……”
洪督导恶骂了好一通,许易看他气色差不多恢复正常了,截住话道,“洪督导,您先息怒,我又没疯,怎会心死,更不会拖您去死,您自己品品是不是这个道理。”
说着,许易便在一边的矮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了起来。
洪督导静静盯着他,眼神泛冷,寒声道,“看来你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还真让您说着了。”
许易啪嗒将茶杯往桌上一放,“以前豁不出去,现在豁出去了,还真他马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说老洪,你还真别跟我瞪眼睛,就像您这样的,我一只手能揍一打,若不是披着这张皮,以你的实力,和我说话的机会怕是都找不到。”
许易完完全全地将一副流氓光棍相摊在了洪督导面前,将洪督导惊得嘴皮子突突直跳。
他想发狂,却发现虚张声势,已经完全唬不住这家伙。
想动手,现在是动手的时候么?
拿手中的权力整他?这混蛋连副教长都当众亵渎了,还怕谁?
这就是一条滚刀肉,一泡臭狗屎,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啊。
你踩他还脏了自己的脚。
洪督导呼呼喘着大气,瞪着许易,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易道,“老洪你也别动怒,我找你来,肯定是有事让你办,当然办不办,你自己掂量,反正我已是光棍一条,苍蝇不叮,虱子不咬。若是我自己能办,我还真不愿拉上你老洪。”
许易说他是光棍一条,事实上,不过是遮丑。
他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洪督导对他的评价,有着惊人的相似。
他不是要耍光棍,就是要做臭狗屎。
他也是没办法了,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他思来想去,眼前的局面,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力敌不行,智取也不行。
唯一可行的,便是将自己变作那谁也不愿沾的臭狗屎,才会有安全,才会有清净。
他今天为何闹这一出?就是奔着臭狗屎去的。
他相信自这一出后,那位宣副教长是再也不会对自己死缠乱打了,怕是避之唯恐不及。
若如此,他的臭狗屎效应便达到了。
不过,这个世上,要做狗屎也是有风险的,毕竟,狗屎足够臭,足够恶心,弄到了公共场所,便是罪过。
许易今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