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至于惊动太多人,他们去到极高之处,自云天之中穿梭,并以最快速度前往千州天机院。
青阳上洲每一处天机院都有着在作战时为军府提供造物的责任和义务,所以比较重要的天机院都是大多数建立在容易发生战事前沿之地。
譬如位于西北方向的开阳学宫中的高州天机院;位于西南方向的全州天机院;位于东北方向的照州天机院;位于大青榕枝条之上的光州天机总院;还有位于东南角群岛之上,存在感最弱的漏州天机院。
其余州郡的天机院相对这五大天机院来说只是附属而已。
而千州是当初东北海角之上直面泰博神怪的前沿所在,最初范澜、齐武等人所落脚的千州学宫也是在这里。
这一处天机院是战时才建立起来的,可以说得上是照州天机院的分院。
良州与千州与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北,可是仅仅是在一天一夜之后,众修士就纵穿洲域,来到了千州地界,并将这处天机院团团包围了起来。
天机院内之人在众修出示敕书之后慌乱了一阵,却拒绝放弃抵抗,并且动员起了大量负责保护天机院的造物甲士。
众修也并未强攻,在温良施法之下,所有人立刻陷入了幻境之中,最后众修轻轻松松进入了天机院内部,并成功抓住了正主院主仇同,除此外,还搜剿出来大量的有疑点书信和往来文书。
只是两天之后,众修就带着所有人犯返回了良州,并把人关押在了检正司的地牢之中。
院主仇同并不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他在被带到良州检正司后,心慌之下当即放弃了抵抗,当天夜里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是交代了出来。
时悦在得到供状之后,立刻回到张御这里来复命,并向他禀告道:“玄正,已经问出来了,这位仇制院所为,是受总院袁大匠的指使。”
张御接过供状,仔细看了一下,心中已是有数,他问道:“除了他的供词,还有其他证据么?”
时悦道:“有,包括不少书信往来。”
张御问道:“这些书信是怎么留下来的?”
这些可以充当罪证的书信,照理说当是第一时间销毁的,除了特殊缘由,一般是不回留存在手上的。
时悦道:“这个仇同也有许多小心思,本来那些书信是用独特材物制作的,阅后即会自行损毁,不过他研造了一种药水,可以将这书信如琥珀一样保留下来,他的目的本来是为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过最后却是方便了我们。”
仇同在天机院内修筑了不少密室用来藏匿自己的密信,可是在修道人感应之下全无遁形,无一遗漏被找出来。
张御道:“除了这些还有么?”
时悦想了想,道:“那或许等平州和营州那边的弟子传书回来,我们才能进一步确定他所言了。”
现在各州郡天机院所有上层人物还有一些交通往来都在玄府修士和检正司的监察之中,任何异动都会立刻禀告上去。
而只要负责传信的人往来时间和仇同所言对得上,那么基本可以认定他所言是真的了。
张御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了,时道友,劳烦你和诸位道友了,你们也辛苦了几天,先下去休息吧。”
时悦端手一礼,便就退下去了。
张御思考了一下,对于袁大匠他也是有所听闻的。
这位可不是什么寻常大匠,他常驻在军府之内,为军府打造各种利器,说他是军府的人也不为过。
莫校尉和明校尉身上的两件外甲,就是出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