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那第二声“敕封”到来,那宝衣灵光之上方起半尺,转瞬就被封压下了去,而祭在上空的那一方铜印则是灵光一失,直接从天中掉落了下来。
随着那那第三声“敕镇”传至,苏遏只觉自身知觉尽皆退去,就被像是被封入了一处难以感察的浑黯界域之内,此刻他莫说对面之敌,便连自我也是感受不到,一时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
张御这时抬手示意了一下,金光之中顿有道箓一阵闪烁,一根根道箓凝就的金光锁链延伸出来,将直挺挺站在那里的苏遏捆缚住了,而后那金光往上一收,就将苏遏一同拖拽了上去,眨眼没入了天中一处穹洞之中。
再过一会儿,那穹洞也是合拢了起来。
这时他目光往旁处一扫,心光一摄,就将一封书信强行拿至了眼前,那书信瑟瑟发抖,有惊慌哀鸣声音传出道:“守正饶命、守正绕命啊。”
张御看了一眼,道:“间元飞书?”
那书信精神稍振,道:“对,对,守正好眼力,小人就是简元飞书啊。”
张御心下了然,简元飞书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法器,因为自身有灵智的缘故,还能同类彼此感应的缘故,所以可以跨空传书,传递一些简单的消息。
只是祭炼此物时据说还会用到修道人的神魂,故在天夏早已禁绝祭炼此物了,这飞书无疑是苏遏到来的。
他想了想,将此书随手塞入袖中,就化一道清光,返回到了上层。
再是心意一转,来到了前次议殿之前,他踏步入内,见除了上次遇见的三位廷执外,钟道人这次也是出现在此。
武倾墟这时往前一挥袖,两枚玉牌飞了出来,他道:“张守正,这是我们方才从苏遏随身所携之物中发现的,这无疑是招引另外二人的法器了,有了这两件东西,我等可试着抓拿这二人,这里还要劳烦守正走一趟。”
张御道:“此事御责无旁贷。”
只是这个时候,忽然一道迅光飞来,晁焕抓来一看,挑眉道:“张守正怕是不必再去了。”
武倾墟沉声道:“是何情形?”
晁焕把迅书往前一掷,此物便在殿中间化作一道众人可见的气光,他道:“那两处下层已是内层断去了牵连,看来这二人没有再至内层想法,而是打算就此撤去了。”
武倾墟略作思量,道:“那便不用再理会此事。”他看向钟道人,道:“钟廷执,既然张守正也是到了,你继续说你方才推断之事。”
钟道人打一个稽首,道:“根据此前察看,上宸天此回来了二人,幽城则是一人,就是张守正抓到的那位苏玄尊,这里一共是三人,可是我与崇廷执反复推算下来,总觉得好像还有遗漏。”
他顿了下,“我们怀疑,可能还有另外一个人与这三人一同穿渡进来。”
张御眸光微动,道:“凭借钟廷执和崇廷执的推算,莫非无法确定此事么?”
钟道人摇头道:“上宸天和幽城之人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设法搅乱天机,要解化天机并不容易,只是我等在此之中发现了一丝不谐,故是才由此推断,我们怀疑”
武倾墟道:“钟廷执,你以为对面是用了何等手段?”
钟道人道:“我与崇廷执的推算之法自问丝毫不弱于对面,手中所用法器亦属上乘,照理说不该出现这等模糊不明之事,除非对面所用的宝物远在我等之上。
据此前所得到的呈报来看,这次所潜渡来的三人皆可能用上了‘青灵露水’,故是我等怀疑……假设有这么一人漏了过去,那么此人很可能携带了‘青灵天枝’的枝节,这样的话,那就很难觅其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