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
刚刚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薛姨娘已经让瑞香将披风交给沈澜拿着了。
于是沈澜就怀中抱着披风,走上前去笑道:“为着给父亲您做这件披风,姨娘这几日可是紧赶慢赶的呢。就是担心您早晚去衙署应卯,散值回来的时候路上会冷。”
沈承璋伸手接过披风看了看,又回手交给了周姨娘,让她搭到一旁雕刻着灵芝如意纹的花梨木衣架上去,这才同薛姨娘说道:“其实你又何必要这样的赶着做这件披风?你也看到过的,前几日沅姐儿回来的时候给了我一领玄青色绣松鹤长春纹的披风,很是暖和,这几日我早晚都穿着,并不缺披风穿。”
薛姨娘听了,面上的笑容一顿。但她立时就又笑着柔和的说道:“大小姐做的那领披风自然是极好的,但妾身想着,也没有老爷日日都穿着同一件披风的道理。被您的同僚看到了,知道的说是您心中喜爱那领披风,所以总日日穿着,可那起子不知道的,倒要以为咱们家寒酸呢,您这个一家之主日日都只能穿一件同样的披风。所以妾身做的这披风,老爷您就和大小姐做的那领披风换着穿罢。”
“你说的对。”沈承璋点了点头,“这倒是我疏忽了。”
再如何说他现在也是四品的太常寺少卿,总不能让人以为他很寒酸才是。
薛姨娘听了,微微的笑了笑。
随后她看了一眼周姨娘,见她正双手交合着放在小腹,微垂着头站在那里,面上还带了两分温柔的笑意。
薛姨娘就收回目光,看向沈承璋,声音忽然就有了两分羞涩的意思:“妾身今儿过来,给老爷送这件披风是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妾身也想要亲口告诉老爷知道。”
沈承璋就问着是什么事。就听得薛姨娘在笑着说:“今儿早起的时候妾身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就让人去请了大夫过来看视。大夫说,妾身已经有近两个月的身子了。妾身听了这话,心中喜不自胜,所以就想着要立时过来告诉老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