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回去了,他快下班了。”
毛蛋慢慢地站起身来:“婷婷,不管怎样,你要懂得反抗。换个门锁怎么样,那样他就进不来了。”
婷婷笑了:“难道你要我一辈子都呆在房间里不出来吗?苏童,这么多年,我也试过各种办法,但任何反抗只能带来更疯狂的折磨。”
从那天之后,婷婷家的那扇铁门时常关着。
有一丁点响动,毛蛋总要走到门跟前瞅上一瞅。希望能再见到婷婷一面。
然而,大多时候,他看到的那是那位穿得一丝不苟的银行职员,那个人渣。
再后来,毛蛋也不去看了,他害怕控制不自己的拳头,直接上前将那个人渣给打倒在地。
但他知道,那是婷婷所不愿意看到的。
很快,新的一学期开学了。
婷婷主动跟老师提了要求,换了同桌。
说毛蛋上课总爱做小动作,影响她学习。
这一回老幺与毛蛋这对难兄难弟又成了同桌。
不光是毛蛋,就连老幺,想要再跟婷婷说上一句话都比登天还难。
老幺瞅了一个机会,在女生厕所门口将婷婷给堵住了。
他问婷婷为什么,暑假之前他们一直都好好的。
婷婷冷漠异常,说她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毛蛋,与老幺好只是为了气一气毛蛋的。
毛蛋与老幺两个人又在操场上打了一架。
从此各走一方,彻底绝裂。
老幺与毛蛋两个曾经的铁哥们,如今的死对头,前所未有的颓废,感觉人生已然没有了目标。
特别是毛蛋,他知道婷婷是为了什么,而他却只能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冷漠。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对门的婷婷在做什么?
有的时候,他会突然一骨碌爬起来,打开铁门里面的木门,侧耳听一听对门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但那道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耳际只有属于夜色沉静的声音。
那种声音沉静得让一颗心慌得无所依。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操场边的梧桐树下,毛蛋截住了婷婷。
他告诉婷婷,自己不能再帮她保守那个秘密了。这对他是一个无边的折磨,他害怕长此以往,他会得精神病。
婷婷害怕了,她哭着求毛蛋,求他饶了她,就当那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毛蛋崩溃了。
“婷婷,看到你受折磨,我忍受不了,我一定要去公安局告发那个人渣。”
婷婷发了狠,骂毛蛋。
“苏童,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没有你的存在,我前十多年过得安静平和,我不会让你来打破这一种安静平和的生活。”
“婷婷,你醒一醒吧!你的这一种看似安静平和的生活是靠出卖自己的肉体而换来的,我不相信你会觉得那一种生活过得有多容易。当你夜夜躺在他的身下,你不觉得生活无边无际的无望吗,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天大的耻辱吗?”
“你别说了,苏童,我求求你别说了……”
婷婷靠着那棵高大的梧桐树慢慢地蹲了下去,双手捂了脸。
“不,我要说,我要让你清醒一些。我告诉你,没有了他,你照样过得很好。这个世界并不是没了谁地球就不会转,你会过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婷婷,相信我,有我在,以后你都会好好的。我们去告诉老师,或者我陪你去警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