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是病情加重了,还是因为内心的惧怕,身体阵阵地发寒。
想到刚刚她报出家门,那搜查的领头人却毫不在乎,不顾她的清誉便要硬闯进来。
而当金嬷嬷拿出安阳侯府的牌子,那人便二话不说就撤了。
权势呀,可真是个好东西。同时苏南柔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微弱的处境,到了京城了后,不仅仅要面对安阳侯府,还有比安阳侯府权势更大的徐皇后的母族承恩侯府。
当初小张氏就是将她送给了承恩侯府的三公子。
想到前世种种,苏南柔眼睛泛酸,泪水情不自禁的滚了出来。
在那些贵人眼中,她只是一件珍贵美丽地摆件,想起来了欣赏摆弄一番,想不起来便由着她自生自灭。从来没有人考虑过她的意愿和感受,就算是那位多情的三公子也是一样。
轻贱,这种态度深深地刺痛了苏南柔。
所以这辈子,她都不愿意再陷入那种泥沼之中。
只是她到时候真的能够全身而退吗?
这时苏南柔听到绿柳关窗子的动静,朝那边觑了一眼,又很快的转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官府的人闯进来,她匆忙裹上衣裳的一刹那,似乎看到浴桶的水面上倒映着横梁上有个黑色的影子。等她再看去,那影子便已经消失了。
她悄悄地将手握成拳,不管那时候横梁上到底有没有人,她只能当做无人。
“绿柳,你今晚陪我睡吧。”
……
在那一队官兵押了几个壮汉浩浩荡荡地离开后,驿站终于恢复了平静,房客们都早早的回到屋子里吹灯入睡,就算有心议论此事也只敢在被子里咬耳朵。
然而在云州知府府中灯火通明,知府梁宏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咬了咬牙走入书房。
“人抓到了吗?”
坐在书桌前的是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男子,正放下手中的笔,看向进来的梁知府。
梁知府躬身道:“白大人,请恕罪,他们那群废物竟然都抓、抓错了……”
“抓错了?梁大人,你可知道我们废了几颗潜入边关十年的棋子才知道了那位的动向,你竟然跟我说抓错了?你这话敢当着贤王殿下的面说吗?”
梁知府脸色灰白,弓着的腰弯的更低了,“白大人,我对贤王殿下忠心耿耿,求您在殿下面前帮我求求情……我我下次定能将功补过……”说着便从袖子里抽出一小沓银票递过去。
“将功补过?”年轻男子冷哼一声,推开他的手,“账本丢了,人也没抓到,梁大人,我看你这个知府的位子是坐到头了。”
说完这青衫男子拂袖离开,一出门就有不少黑衣侍卫跟随。
“给我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位的行踪。”只要将那位厉王无诏离开边关的证据找出来,便能够消除他们殿下最后一个心腹大患。
……
苏南莹在丫鬟的服侍下特意换上粉色大袖对襟罗纱衫,发间簪上金镶玉蝶翅步摇,在脸上敷上薄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光彩照人,才满意的笑起来。昨晚就听说苏南柔差点被外男损了清誉的事情,心中觉得十分可惜,若是金嬷嬷没及时赶到那才有好戏看了。
苏南莹想到苏南柔肯定会被吓得睡不好觉,今日说不定病情加重、面容憔悴,所以她才会细心打扮起来,想压苏南柔一头。
可当苏南莹从客房出来却得知苏南柔已经用过早饭先上了马车,她气的早饭都不用了往马车走去。
经过十多天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