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的楚泽弘看着伫立在窗前的男人,十分的不解, 费尽心思布置了这么多,却宁愿躲在屋里偷偷地望着站在院中的女人。这还是他认识的三爷吗?
徐晋洲透过眼前这一扇小小的窗户,贪婪的看着站在前方令他张魂牵梦萦的身影,他不舍得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听了楚泽弘的话, 他摇了摇头,“她不会想见我的。”
他这次的目的, 本就也没打算露面。
刚刚他听到她说出若心是自由的,又何须羡慕那些飞鸟。
忍不住心底滑过一丝失望。
在梦里面,她乖乖的待在他给她置办的院子里等他, 他也竭尽全力的为她搜罗很多讨她欢心的东西。
她曾私下对丫鬟说过, 羡慕天上的鸟儿能自由自在,想飞哪儿就去哪儿, 水中的游鱼也高兴了便浮出水面吃一吃投喂的食物,不高兴了也可潜入深深的湖底不见踪影。
他知道是他让她拘在院子里失去了自由,让她不自在, 不开心。可他也不敢轻易让她出来, 他怕一疏忽, 她就不见了。他不能总是去院子里陪她, 只盼着能够说服家中同意让她进门。
为了补偿她, 为了让她高兴些, 他找了不少能工巧匠制作了各种形态的鸟、鱼、虫子的灯笼, 挂满了整个院子。在晚上的时候将灯点燃, 带着她来到了那个院子。
她一开始是惊喜的,脸上也带着浅笑。
这是他为了讨她欢心,难得做对了的事情。
现在徐晋洲回忆起来,当初她的笑容带着他未察觉的苦涩。
她终究还是怨了他。
可现在,她脸上没有了轻愁,就连听到从楚明彤口中说出的话,也无半点反应。
甚至是将她上辈子所说的话给反驳了,她不在羡慕那些鸟、鱼了,她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是因为那个她嫁的男人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徐晋洲的脸色越发阴沉。
这几日他发现梦里面发生的事情,也一一应验了,这几日朝堂上闹的沸沸扬扬的要大臣家中的嫡孙、嫡孙女们进宫给圣上做药引,梦里面也同样发生了。没有人能够阻止圣上这样昏庸下去,贤王也同样是先用他的儿子做了引子,让大臣们不敢反对,最后他那儿子还被那道士用血亲的借口最后排除在名单外。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在梦里面已经过了一世,现在这一世是为了让他来弥补自己的遗憾。
可这一世从南柔出现开始便发生了小小的偏差,这种偏差也是无疑对他的打击最大。
他便怀疑,南柔是不是也做了同样的梦,是不是也经历了上一世。
因为对他有怨,所以才会避他如蛇蝎,才会草草的嫁了出去。
今日这些灯笼,借丫鬟之口所说出来的话都说梦里南柔自己说过的,他就是想看看她见到这些会有什么反应。
他本来对于南柔是否有上辈子记忆这事,是既期待又害怕。
在听了她说出了那句话后,除了刚开始失望,后面竟有了一丝庆幸。
也罢,不记得也好,也不会记着那些令人伤心的事,也不会有那些伤害,便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会将弥补上辈子的遗憾。
就算她现在嫁人了又有何妨,她能守一次寡,也能守第二次。那个姓纪的男人,不会活得太久。
他能从梦中窥探先机,便能将上辈子失去的东西重新拿回来。
被安阳侯府视为弃子的楚泽淮因为暗中站了厉王,在厉王登基后他一个瘸子都能够入朝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