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天天的,他越来越沉默。
安宁时不时的坐在他身边,两个人什么话都不说。
但是,安宁会握握他的手,这让他心里还多少好受一点。
“医人才能医几个,倒不如医国。”
安宁轻声和萧元说了一句。
萧元看着安宁的时候,眼里才有了些许的笑意。
倒在路旁死去的人得不到路过的人甚至怜悯的一眼,更不要说有人帮忙收尸了。
还有一些人倒在河边。
这边的河里河底的泥里还是能扒出一些水的,那些人渴的不行想喝水,有的走过去就倒下了,有的未走到河边就倒了。
倒下的人又会把仅有的一丁点水污染,后头还会有没病的人也来喝水,就有极大的可能感染上疫症。
这一路走过去,见到这种情况真的很多。
渐渐的往南走,有了一些水源,可是,安宁他们还是不敢喝河里的水。
他们不知道河水有没有被污染,根本不敢去河边提水。
这一行人就只能靠着安宁寻找一些水源来做饭解渴。
好在安宁还是很给力的。
她靠着不知道是哪一世积累的风水知识,总是能找到水源,虽然找来的水不多,可却能让这一群人维持着活下去。
这一路走来,也有好多人想打安宁他们的主意,想抢他们的东西和人,但这些人都被萧元兄弟解决了。
经历了那么些事情,萧元兄弟三个人狠起来那是真狠,为了保护妻儿老小,凡是敢打他们主意的人,他们都会以最狠厉的态度来对待。
在他们将几个想抢东西的流民吊在树上一刀刀的割下肉,在这几个流民死后还拿火把他们的尸首都烧成灰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了。
那些流民只知道这兄弟三个人都是狠人,是不能招惹的。
他们却不知道,在杀了人之后,萧令在晚上的时候独自躲着连哭带吐,险些生一场大病。
更不知道萧元和萧瑾沉痛的心理。
好在,这样的日子没有再熬很久。
又走了大约半个月的光景,越往南走,就不那么旱了,而且地里也有了植物,还有农人在收割粮食。
而这个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南夷了。
再走一段路,便有一条大河,这条河水源很丰沛,看着滔滔河水,安宁和萧元都忍不住放松下来。
便是孩子们脸上也有了笑容。
要过河,需要船只,萧元和萧瑾找了几艘大船连人带马车的就这么过了河,当然,过河用的钱也不少。
等过了河,就到了一个很大的城池。
可能是也有一些流民逃难到这边,现在城池里轻易不让外人进的,进城要交很大一笔进城费。
好在之前萧元换了一些银两,倒是足够交进城费的。
进了城,他们就找了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住下休整。
安顿好了之后,安宁这些人首先做的事情就是要水洗澡。
实在是这一路走来太缺水了,大家很少能够洗澡,天气又这么热,一个个的身上都臭了。
孩子们先洗了澡,然后就是大人。
安宁和萧元都洗过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两个人才觉得又活了过来。
他们一路都靠啃干粮过活,到了客栈,自然要叫一桌席面好好的吃喝一顿。
这个时候也不说什么男女大防,一大家子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