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一发炮弹终是击中了它。
炮弹从船尾右舷侧后三分之一处狂猛的灌入船体内,一路冲到了二层甲板船首三分之一处的位置,刚好在二层甲板中央核心区域肆虐了一遍。
破碎的弹片和汹涌的火焰在封闭的空间内宣泄开来,火光和黑烟从射击孔中喷涌而出。
弹箱被强劲的冲击波掀翻,里面的实心铁弹散落在甲板上,快速的向四周滚去,碾过死者的尸体,碾过伤员的身体。
“啊……”一个伤员的手掌刚好被一个24磅的铁弹压过,不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还有躺在甲板上的一人尖叫一声,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瞳孔中迅速放大,却根本来不及躲避。
嘭的一声,脑袋被自己的铁弹砸中,然后便没了声息,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
此时的二层甲板一片狼藉,已经没有几个能站着的炮手了,鲜血在甲板上流淌着,从破碎的甲板缝隙中向下方流去。
身上插着弹片还未死的伤员,在痛苦的哀嚎着,充满无助。
炮弹爆炸引起的火焰在船舱内熊熊燃烧,浓烟迅速扩散,只能从射孔和通往上层甲板的通道中排放出去,但排放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浓烟产生的速度。
无法移动的伤员再一次承受着更加痛苦的煎熬,不停的咳嗽着,一阵阵让人惊恐的窒息感袭来。
这时,上层甲板上的人员已经从慌乱中冲了下来,但是看到这种情景的大火和浓烟,他们绝望了。
可是,如果不将火势扑灭,最后谁也活不了,几个军官疯狂的催促着救火。
万幸的是,大火还没有引燃船舱内的发射药,否则的话,大家都挂队下地狱去吧。
可是,新军的战船似乎并不愿意轻易罢手,两艘战船还在继续炮击,已经受到重创,速度大为下降的荷军战船,只能被动挨打。
舰长惊恐异常,知道这样下去,自己的战船随时可能万劫不复,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只得下令投降。
不一会儿,几面白旗在上层甲板上挥舞着,表明这艘荷军战船终于坚持不住,率先投降了。
但是,两艘新军战船是第一次面对敌方投降的局面,而且还是外国人,所以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也生怕这当中有诈。
万一对方只是想把自己骗过去,等自己靠近了再发起突袭,那就比较危险了,这种可能性可不是没有。
两艘战船的舰长想法都一样,想互相商量一下对策,用旗语简单的沟通了一下之后,两艘战船互相靠拢。
两个舰长近距离沟通了之后,决定由其中一艘战船在这里监视,另一艘战船则去协助其他友船。
至于怎么处理这艘投降的敌船,等战斗结束后再报告营长处理吧。
接下来,陆续有逃不掉又打不过的荷军战船选择了投降,新军战船大都选择了暂时观望和监视。
有两艘战船的舰长看到附近有己方小船,便将小船招呼过来,让他们去接受对方的投降。
小船立即靠上前去,没有遭到对方的攻击,配备有轻武器的十多个士兵登上了对方的战船,立即将船控制了起来。
双方语言不通,经过一番比划,简单的接受了对方舰长的投降。
因为对方船上有一百多人,除了留下舰长和一些操作手,其他人都被驱赶到了上层甲板绑了起来,免得趁机闹事。
然后那个新军班长示意对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