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盯着她,“你不知道我找你什么事?”
余真心慌慌,嘴硬,“不知道。”
“还敢装傻。”许戈手指一动余真转身就跑,哪里跑得出他的手掌心,后领一拎直接把她按进车里。余真扎挣,许戈四点支撑,压住她膝盖手腕。前面程前吹了声口哨,“这姿式**,我下次也要试试。”
余真又羞又怕,“许戈,你,不能这样。”
“我能,只要我想。”车窗玻璃上都起雾了,光线照不进来,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眼睛里跳跃的火星。
余真害怕,声音都变得可怜,“你压到我膝盖上的伤口了,好痛。”泪光闪闪。许戈放开她关严车门,她缩起膝盖在座位上抱成一团,粉粉的hellokitty衬得她红红的眼睛楚楚动人。
许戈暴躁说了声,“开车。”程前发动车,知道他心情不好,一路上都安安静静。
“不是放开你了吗,还哭什么。”许戈没好气给她递张纸巾,余真不要,脸埋进臂弯让衣服吸干眼泪,闷闷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你说呢,你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许戈听上去火气很大。
她做了什么?他知道她借钱给他爸爸了?一定是知道了。余真慢慢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我今天,是去市中心吃饭了,还看见,你……”
街边的路灯透过爬满白雾的玻璃,像融了的碎金子。许戈手臂穿过她后颈捂住她左耳对她右耳说:“现在才交待,晚了。”
车停下,程前回一回头,“到了。”
许戈开门,“下车。”
余真看一眼车外,简陋的门头,旁边灯箱上“住宿”两个字被风化得只剩下“住日”,玻璃拉门里透出取暖器的红灯,粗俗又暧昧。
许戈手搭着车门弯腰看她,“大小姐下车要用抱的?”
余真怕他,怕这样的许戈,“你到底要干什么?”
许戈笑一笑,红灯照得他艳俗又漂亮,“还债,父债子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