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全家被围了起来,敢出去的都给捆了重新扔回府里来,魏阳侯几乎要吓坏了。
末世之景,莫过如此。
他茫然得很,细细地数了数最近干的事,发现自己没有冒犯靖王的行为,越发地就忐忑不安。因豫王要封太子,因此最近靖王是众所周知的忙,甚至连自家心爱的小王妃都没空见了,却突然有时间带了人来了他家,就叫魏阳侯觉得这肯定没啥好事儿。
且一见靖王府的侍卫都杀气腾腾的,魏阳侯就越发地软了自己的声势,亲自出门,就见靖王正垂着头拄着重剑立在他家的门前。
一见这要死全家的样子,魏阳侯顿时热泪盈眶了。
他忙不迭地跑到了靖王的面前。
“怎么了?你心里应该知道。”靖王冷冷地说道。
他最近忙着给豫王干活儿,没有想到这京中的流言蜚语竟然这么多。
阿妧被人嘲笑鄙视非议,却是靖王决不能忍受的。
什么叫阿妧勾引了他?
她还需要勾引他?
简直可笑。
特别是昭容长公主转身就把周玉给卖了,叫人入宫去告知靖王阿妧在自家长公主府中叫人给非议了。
毕竟阿妧在昭容长公主府受辱,若靖王是个脾气大的,就此迁怒昭容长公主也不是没有可能。谁叫昭容长公主吃饱了撑的叫和阿妧有仇的来了自家公主府里呢?
虽然昭容长公主一向傲气,可是事到如今,当豫王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储君之后,她就不能不为自己与儿子的往后想想了。比起靖王的雷霆之怒,魏阳侯府的生死对于昭容长公主完全就是一份投名状。
她卖了魏阳侯府都不眨眼的。
也因此,她勉强算是从欺负阿妧这个黑锅里爬出来了,至少靖王不会日后找她算账。
只是靖王却恼了。
他放在身边捧在掌中多年的小姑娘,自己想要欺负她都要小心翼翼的,这竟然有人在后头这样伤她的清名,叫她成了一个不堪的女孩子。
他有些恼怒,又不知怎么,想到阿妧在自己面前总是很快乐,从不曾说过任何关于京中传闻的话,又觉得这都是自己的错。因他太疏忽她,最近有些不在意她的心情,因此才没有发现这京中的异动对于阿妧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此刻他看着在自己面前诚惶诚恐的魏阳侯,顿时就冷笑了一声。
“周玉在昭容长公主府污言秽语,侮辱我的王妃,你做父亲的莫非不知道?都说耳濡目染,若她没有听你这样说起过,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靖王懒得去收拾周玉。
他就想弄死魏阳侯。
“冤枉!”魏阳侯这回真是冤枉死了。
他长子回家,如今还对阿妧她姐阿萝神魂颠倒,魏阳侯大人恨不能把林家给供起来好叫林家知道自己的诚意回头把阿萝下嫁,哪里会去轻贱阿妧?
且他心里头还藏着小九九儿,对于阿妧能赐婚靖王,简直是乐见其成。
日后若他长子娶了阿萝,那岂不是与靖王成了亲戚?
那往后的前程也是少不了的。
长子携着军功而归,说起来,若不是对阿萝眼巴巴地看着瞅着喜欢得说什么都不想看别人了,正经是青年才俊一只。
他儿子在江东又不是只去追求女子去了,军功厚重,身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封爵。虽然爵位不高,然而这都是叫人羡慕的地方,因此他越发为长子打算日后在军中之路。就冲着阿萝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