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之间传信,都最是力求精简,能用五个字写明白的,绝对不会写到十个,特殊渠道送心,自然是字越少越秘密,也更方便用各种方式携带和晋级递送的。
这可是小祖宗写给他家王爷的第一封信,雷鸣半点不敢怠慢,拿着就马上给萧樾送了去。
彼时萧樾才刚泡完热水澡解乏。
躺上床,雷鸣就来了。
他坐在床上,信手将两页信纸打展开来看。
武昙的右手还没有完全恢复,字写的又扭曲又难看,其实明明也没多大的事的,偏她还话痨,洋洋洒洒的写了两页纸,内容总结出来就俩重点——
第一,小皇帝忒不是东西了,趁他不在,就堵她恐吓她,她委屈死了;第二,她机智无双,妙计破敌,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别提多得意了……
萧樾看着那狗爬一样,又洋洋自夸没半个字挂念他的所谓“家书”,嗤之以鼻,随时扔了,就又仰头躺下。
雷鸣走上前去把落在地上和床沿上的两张信纸都近期来,仔细的又码平折好,自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叫他拿出去烧了,自觉的塞到他枕头边上,这才蹑手蹑脚的退出去,带上了房门。
萧樾关起门来睡大觉,梁元旭也是刚回景王府就听闻了梁元轩的死讯,关起门来大笑三声之后,赶忙又换了一身暗色的衣袍往东宫赶。
而皇宫这边,皇帝刚传召了自己的心腹太医诊过脉,确认他确实是中了毒,毒性虽然不烈,但却十分顽固古怪,并不是常规的毒……
老皇帝的心已经凉了半截。
特制的毒药向来最是麻烦,因为解药要对症,现在他们又没有毒药在手可供参考研究,短时间内不可能配置出完全对症的解药来,而一旦模棱两可,但凡用错了其中一味药,解毒不成,还有可能害命……
老皇帝本来已经急怒攻心了,紧跟着梁元轩的死讯传来,他当场就喷了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梁元旭本来已经在去往东宫的路上来,半路听到亲信追上来禀报老皇帝吐血晕死过去了,就又赶忙掉头奔了皇宫。
彼时老皇帝已经由太医施针之后,清醒了过来,正由王皇后亲自服侍着在喝药。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梁元旭上前行礼。
王皇后叫了起,他站起身来,满面忧虑的看向榻上脸色很不正常的老皇帝,“儿臣听闻父皇身体不适才匆忙赶过来的,父皇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王皇后也才来了不一会儿,正好老皇帝也喝完了药,她就将药碗递给了宫人,又拿帕子给老皇帝擦了擦嘴角,同样也看向了服侍在侧的太医问道:“是啊,皇上怎么会突然吐血了?这里没有外人,你说时候,皇上他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这……”那太医面有难色,说话前还是瞧瞧抬眸看了老皇帝一眼。
老皇帝暗中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这太医伺候他多年,彼此之间是有默契的,赶忙定了定神,回道:“娘娘和王爷且放心,陛下就是年纪大了,血脉流通本来就不如健硕的年轻人,方才惊闻噩耗之下,一时导致急怒攻心,这才吐了一口淤血出来。这样反而是好事,淤血散了,反而更利于身体康复,微臣会尽心替陛下调理的。”
说话间,就顺手将捏在手里的沾了皇帝吐出来的脏血的帕子收进了袖子里。
王皇后和梁元旭两个都只顾等着听他说话,并没有在意,站在王皇后身后的王修苒却是暗暗的瞧在了眼中,不过也只是看了眼就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装作不曾在意的模样。
王皇后自己也有病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