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和穆郡王也算门里人,若是她出面说项……”
此言一出,赵雯君又心虚的目光直闪。
“你还有脸说?”果然,她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赵太妃,长宁伯就更是勃然大怒,指着她大骂“既知道咱们得仰仗着太妃娘娘,你们娘俩的脑子就该给我清醒点儿,前几日太妃娘娘才将我叫进宫去很是责难了一番。你们自己不知死活就算了,不知道在外胡乱生事会连累太妃娘娘和公主的名声吗?你们一气儿把人都给的最干净了,现在却又叫我去求人?要去你去,我可没脸去!”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本来赵家母女先发制人的进宫去告状就是自作聪明,一开始事情还没传开的时候,赵太妃还姑且没怎么太当回事,后面等到流言蜚语满天飞直接传到她的耳朵里,赵太妃又哪里不明白自己是被这母女俩给涮了?
明明是赵雯君自己惹是生非,故意拿临安作筏子去闹事的,事后却还把她当傻子耍,母女俩巧舌如簧的进宫去先给她上眼药……
赵太妃盛怒之下,是懒得再见这母女俩人的面,所以才直接叫了自己的亲弟弟进宫,很是敲打了一番。
长宁伯夫人不傻,这时候自然不能自欺欺人的假装不知道赵太妃已经恼了他们,可是眼下她是这有点走投无路了。
赵雯君一听说无计可施,就又抱着她哭“母亲,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啊?”
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她就是不肯去,穆郡王也不可能强行抢了她去做妾,可现在是问题是——
如果她拒婚得罪了郡王府,只要穆郡王从中作梗,那她就只能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嫁不出去了。
长宁伯夫人也跟着哭,心一横就拉着女儿在丈夫面前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伯爷,您想想办法啊,以前的事都怪我,是我短视无知,可雯君毕竟是你的亲骨肉,你不能看着她被人逼死啊……”
长宁伯心里气归气,哪能真的坐视不理,盯着妻女看了半晌,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了,还是只能将她先送走,出去避避风头。你不是跟睿郡王妃说她病了么?那就先缓缓,先等两天,若是穆郡王府那边没有进一步的动静了,那过两日就以养病为名将她送出京去,先去庄子上住着,等过个一年半载,郡王爷将这事儿淡忘了,再送她去三弟那。”
绕来绕去,最后还得走这一步!
赵雯君心里虽然委屈不已,但这一次是真的被逼走投无路了,只能含泪点了头。
赵家观察了四天,穆郡王那边随后也没再叫人登门,长宁伯才算放下心来,想着对方也许真的就是一时兴起,没当回事,不行就算了。
赵家叫人备好了车马,轻装简行送赵雯君出城去。
长宁伯夫人于心不忍,在大门口和女儿依依惜别了半晌才又仔细嘱咐了跟车的下人一定要小心侍候,目送女儿的马车出了巷子方才抹着泪又进了府门。
结果,只在个把时辰之后,跟车的婆子就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夫人,夫人小姐的马车在出城的路上被人给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