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不想挣扎让“娇弱”哥哥伤上加伤的唐栀安用最温柔的嗓音对唐易南低声道。
唐易南像触电一般松开手,眼睁睁看着那小小身影迅速离开他的怀抱向后飞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星明狠狠地一甩鞭子将唐易南影子中已经冒头的影魔抽死,他大步冲过去想拽起这根旗杆一样杵着的白痴摇一摇,把那挤满脑子的废渣摇出来,但发现那光溜溜的上身无处下手后,只能咬牙低吼:“唐!易!南!”
“她讨厌我……”低着头的唐易南抬起头,满眼黯然。
看着平时总是一副严肃律己,不为任何事物迷茫慌乱的唐易南如此失态的可怜巴巴的样子,沈星明在心里“啧”了一声,憋出一句:“那又怎么样,我小的时候人嫌狗憎的,姐姐虽然对我比其他人好但其实也有点讨厌我呢!”
不远处的沈晶舒不高兴道:“阿明!我不是解释过我是为了考试才暂时忽略了你的吗?”
沈星明干巴巴道:“你看,有些事都是你自己想的太复杂了。爱你的人不会向你解释太多,不爱你的解释再多也是不爱你。”
不会安慰人的别扭青年迅速熬了锅鸡汤,硬是给人灌下去了。被安慰的唐易南想了想,打起精神,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以示感谢后加入了后方的战团。一旁的沈晶舒以一种“刮目相看”的眼光看着从来只会嘲讽不会安慰别人的弟弟,看的青年直接翻脸走开才轻笑着专注眼前的战斗。
且战且退的秦逸楷发现自己站的这片区域半晌没有魇魔过来,知道自己这是到范围外了,立刻招呼所有人快点过来。
魇魔也知道自己马上快够不到猎物了,它们不再和猎物周旋,开始疯狂的进攻,试图留下更多的猎物。
在这更为危急的时刻,有能力的人拼着受伤,甚至死亡将亲人朋友推进了稍微安全的地界。
唐栀安回到激战的地区后发现战斗已经到了尾声。讨不到更多好处的魇魔开始叼着战利品回去了。
唐栀安飞掠向其中一只魇魔,将它踢开后提着那具“尸体”离开了魇魔的狩猎范围。被抢了猎物的魇魔盯着唐栀安不满的嘶吼几声后,叼起另外一个猎物离开了。
“呜呜呜……哥哥……”一个梳着马尾的年轻女孩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扑向唐栀安夹着的那个男人。
唐栀安顺手把人塞给了她,自己跑到唐元林面前,严肃道:“我快要回去了,我接下来的话你们要听好。”她拿出刚刚去采集来的异植,以连珠炮的语速介绍了这几种常见,常用的异植的用法,忌讳。在此同时尽量说了些看似普通实则凶险的情况。
唐栀安还没交代完,身体就开始慢慢溃散了。她就停嘴不再说那些注意事项,而是看着意识到离别而表情悲伤的父亲与兄长,蠕动了下嘴唇,吐出最后一句话:“努力活着……爸爸,哥哥。”
精致的少女那虚幻的形体彻底散开,化作一个个光点飞向四周,在夜色中如同夏日里的萤火虫般美轮美奂。
唐元林缓缓收回视线,深呼吸一口气,试着掏出放进空间的那张纸,发现它已经变为了实体!
绝处逢生时的心情也不过如此!
唐元林看了眼低着头的傻儿子,用胳膊引起他注意后,双手拿着那张纸让他看,待他看完想抢过去仔细看的时候反应迅速的将纸收回了空间中。
“这可是宝贝安安给我的情书,怎么能给你?”唐元林扬起一个贱贱的笑容。女儿太让他心疼,舍不得逗弄。但儿子不一样啊!这几年他都逗不动儿子了,还寂寞了好一会儿呢。
唐栀安再醒来时,天已经有些亮了。这和她离开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