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scim体系的支持下,人类社会的一切活动都呈现为能量的获得、转化与耗散,在分析表观过程时,可以暂时不考虑其实质(熵变化),而专注于能量的流动。
譬如发电,将煤炭的化学能转化为电能,是否代表每一千瓦时的电力,就价值3,600,000焦耳呢。
当然不是,而是需要ai计算电力的“总能耗”:
从煤矿勘探开始,遍历煤炭生产的一整套流程,与此同时,从机械机电装备制造开始,遍历发电机组生产的一整套流程,并综合考虑发电单位的规划、设计、建造、运营与环境影响等诸多因素,得出人类为获取这一千瓦时的电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可想而知,这样得出的统计结果,一千瓦时电力的“价格”必定远小于3,600,000焦耳。
否则,倘若获取一千瓦时电力,人类社会要付出大于3,600,000焦耳的代价,这就是一桩赔本买卖,宏观上并不可持续。
一旦理解了这一实例,就不难明白,“焦耳”作为货币单位,与其在科学技术领域的意义稍有区别。
身处这样的时代,一个人,能够用约500,000joe买到相当于3,600,000焦耳的一千瓦时电力,并不说明这计量体系有矛盾,最终会导致对不上账,毕竟作为一个人,要生活,消耗的绝非仅仅是电力,其花费joe采购的其他物资,则会将总账平衡。
譬如饮食,一个人每天需摄入的食物,总热量大致在8~10兆焦,换算成千瓦时,只相当于2.2~3度电。
但可想而知,普通品质的一日三餐,采购价格必然比2.2~3度的电力高得多。
此外还有大量物资的消耗,并不直接耗散能量,譬如一件衬衫,在新经济体系中标价2,700,000joe,购买者即使将其穿到褴褛,能量耗散也还是零。
推而广之,采用“焦耳”、joe作为所谓的货币单位,实际上是依托发达的it科技,建立起一套更本质、更精确也更高效的资源分配体制,在采用这种体制的大区,譬如nep,全大区从自然界所获得的全部能量,必然等于其全体成员所得收入的总值。
在不考虑储能系统、易货贸易等变数时,这两项总和应完全相同、一丝不差。
具体到大区内的每一个人,从上帝(管理员)到奴隶(科技工作者),其分配到的joe之大小,则对应自己有权动用nep大区从自然界所获总能量的多大一部分。
从大区整体看,获得多少joe、必然消耗多少joe,新时代的经济体系就是如此简洁,而又极端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