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里就是一个幌子。
重要的人,如无意外应该置于眼皮子底下盯着。纵使其它地方位置再好守卫再森严,对阿方索来说,都没有比自个儿在的更好的地方。
推翻原先可能性,安瑟几乎立刻肯定了现下想法。
这也意味着
最糟糕的结果。
她心里的烦躁一下去到了顶点。而这时,诺亚明显迟疑的声音再传过来,“我转接上他们内部地面监控了。”
安瑟蓦地看去。
“你得有心理准备。”诺亚说完,才慢腾腾地连上画面。出师不利是真的就是一边倒的惨不忍睹。
在仿佛沾染上腥气的空气里,安瑟看完闭上眼小半天才重新睁开,“给我联系他。”
画面那张脸依旧是深不可测的平静。
然主动开了口,“不是你。”
“不是我。”安瑟重复一遍他的意思,再冷笑,“怎么可能是我。”
“不一定,在我看来,你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是可能的。”
“我还没作死到那种程度。”
“那么,派来实地探查的,只是可以抛弃的弃子?”阿方索罕见地露出了交谈欲,“想告诉我可以撤回人了?”
“随你。”安瑟无所谓,“无论再杀多少人,也终究是你们那里的人,我还需得替他们哀悼不成?”
“或许,这段话我该放出去让下面的人听听,让他们知道他们眼中的救世主是一个怎样的人?”阿方索心情颇好地建议着。
安瑟神色不变,“可以,如果你觉得还可以挽回自己形象的话,我何不成人之美。”
“挽回?那倒不必,他们,本来就该死。”
“呵所以,其实,人在你身边?”
“为什么想知道,既然已经选了,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在忙着制造证据?该不会,你还有别的想法?”
“你说呢?”没忙着否认,她淡淡反问过去,“为什么留假的地址,在害怕什么?”
两厢对望间。
没等人回答,安瑟继续道,“你刚说,我做任何一个决定都是有可能的?不,你错了,有一个不可能。”她摇头,最后看他一眼,“要我再去一次血星投怀送抱?不可能。哦,对了,不妨让婆婆住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挺好的,我喜欢。”
瞧着一瞬转冷的脸,安瑟冲他一笑,断了线。
瞅着断线后立时敛笑恢复低压阴沉的人,全程听着谈话的诺亚顿觉有种不妙,“所以,有可能,突袭不是突袭?”
半晌,才听到回应,“不至于。他大概会预防我深入冒险,也不会想着我能拉着所有人一起战死吧,我外在形象不是挺好的?”
“”
“一有利娅他们消息立刻通知我。”
说罢便站起往外走去。
刚才画面到底让她恍惚有种噩梦成真的感觉。她需要冷静一下,更需要相信他们所有人。
没事的。
才刚开始不,真正的,还未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