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昵的捻起我的头发,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缠绕了几圈,极其的暧昧。
就连问话,都是散漫不经心,如果忽略掉这些手持兵器虎视眈眈站着的人的话。
整个庭院内宛如白昼,照的黑暗寸点不生,他的眼睛太过于透彻,我整个人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没有半点的隐私可言。
我牙齿打颤,嘴唇都在颤,他低头擦过我的唇,“不想说,还是想牺牲自己给他留个后路?”
他唇齿间依旧是清冽的酒香。
我下意识说:“你根本没醉。”
他那双眼笑起来,像是盛满了璀璨星河,可也像是无数的冰渣子,丝毫温度没有,“我没喝醉,很失望?”
“如果醉的不省人事了,是不是就该送你们双宿双飞了。”
他的声音冷了好几度,眼里的讥讽和锋锐都让脸上无端的阴沉了几分,“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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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的动静,人被提着领子扔到地上,狼狈的像条狗。
蜷缩在那边。
“想要见的话,说一声,自会有人给你带来,长安,何必一次次消耗我对你的耐心?”裴佑晟的薄唇张合,我已经听不到声音了。
怔松的看着地上的人,眼睛都不敢眨。
绪景阳?
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罪,身体蜷缩着,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冒汗,还强撑着抬头,对着我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极其的苍白,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了。
我怔松是因为压根没想到会是他,我传信的人压根也不是他,他怎么会被牵扯进来?
摄政王身边的近臣,怎么会混的这么惨?
大概是我怔松看的时间太久了,引起身边人的不满,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裴佑晟的声音似乎比刚才还冷,“拖出去军法处置。”
除了上次绪景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我出去,我跟他之间再无交集,可没想到再见的时候会是这样。
我喉咙有点疼,拉紧身边人的袖子,“不是他。”
“事到如今,你还想着包庇他?他都承认信里的内容是他一手操办的,外边的事情也是他做的。”
“旧情难忘?”
裴佑晟低低的叫我的名字,在我耳边说话,连气息都是一样的霸道横行。
我却没看他,完全被眼前的人给震住了,我千算万算,都没想过是他,也没想过求救他。
绪景阳被踹了一脚,疼的像是虾子一样蜷缩着,还仰头试图跟我说话,脸上都是焦急和急迫,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嗬嗬的。
我不可置信的回头,“你断了他舌头?”
“只是这样,就这么心疼?”裴佑晟反问。
他垂眼睥睨,光是站在这边,就宛如君临天下,气势昂然逼锐。似乎举手投足间,就能颠覆整个天下。
“他偷袭破了我一队兵,这是他应得的,如今你已嫁我,还想着给他披麻戴孝?”裴佑晟的声音,到后边已然阴沉。
我才后知后觉发现,为了气他,我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一身白素服,头上戴着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