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撕的该毁的都折腾完了,裴佑晟的人却见不到,自打那一晚开始,就再没见到。
那酒里我的确是下药了,但是下的却是迷情散。
发作时候,体内像是有火苗窜起,我拉着他衣服,却被他冰冷的手攥住手腕,那冷意一下子就让我清醒过来了。
我心里窜气的那股火苗,也被浇灭了,那么多的剂量,换来的依旧是他的冷清和不屑。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了?十几年的规矩交给你的就是如何低贱自己?”他的声音冰凉,像是玉珠砸落在盘子里的声音。
一下下的砸的我清醒。
心里凉了半截,可是浑身却燥热的受不住,我十几年被骄纵养起来的性格,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当即就甩开他的手,冷笑:“既然皇叔不肯,那多的是男人肯,那我何必在这边讨不自在。”
完全就是在赌心中那口恶气。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才从沉思中清醒来,那晚上接着发生了什么,记不清楚了,那药性太猛,我只记得那种烧心烧肺的感觉,其他的什么都记不住。
唯独能肯定,这样的情况下,他都没碰我。
“公主。”绿柚在我旁边叹气,又叫了一声。
“该喝药了。”
这药是绿柚千方百计从外边弄来的,还是换掉了最后的几个钗子才换来。
钱财不够,换来的药也不是多名贵的,对于我的病来说,只能有几分维持的作用。
浓烈苦涩的味道,刺鼻,我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以后别买了,没用处,本来你就没几个好看的头饰,瞧瞧现在看着更落魄了。”
“诺,以后要想换东西,拿这个去。”
我扔给她一枚玉佩,很小,但是很精致,圆润的玉石被把玩了多年,边角早就被磨圆了。
绿柚低声有些大恸,“公主,这可是娘娘留给您的。”
我屈了屈手指,叩了几下桌面,“好啦好啦,要是有功夫就给南院的送几个馒头去。”
“公主您何必呢……”绿柚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
南院关着的是绪景阳。
我被看管的极严,根本不可能去看他,也就绿柚能时不时的去看一眼。
刚被拽进柴房的时候,听说绪景阳差点熬不过那晚上。
我之前全然信任他是真的,可到最后恨他也是真的,如今却不知道应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情绪对待他。
我低声喃喃,“人怎么就不能一坏到底呢。”
偏偏要给人留下千古难解的难题。
门口趴着的圆滚滚的白团子,不满的冲着我仰头长啸,叫出来的声音却奶声奶气的分毫没气势。
这只白虎,兜兜转的,还是被裴佑晟送到我身边了。
我弯腰呼噜白虎那雪白的毛的时候,来了不速之客,顾玟岚讥讽道:“什么时候长公主也沦落到跟低贱的畜生同吃同喝了?”
我拍了拍白虎的屁股,似笑非笑的重复着刚才顾玟岚的话,“去吧,低贱的小畜生。”
白虎大概是有灵性的,小小的身体圆滚滚的冲过去,嗷呜一声,紧跟着就是顾玟岚的尖叫咒骂声。
“陈瑾安,你是疯了!”
“你那残疾哥哥也疯了,一家子的疯子!”
她声音尖利,我大概确定了她的位置,扬手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