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绿柚没笑一会,就略有纠结和不安的问我。
“公主,您……可有不适?”
我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的意思。
低头一看,我胳膊上身上,都是些斑驳的痕迹,本来皮肤就很敏锐,稍微的清淤就很明显。
更别提那天他带着怒火,身上的痕迹自然是只重不轻。
不算是很疼,但是这么看起来,却是格外的严重。
“无妨。”我说,却对那晚上的事避而不谈。
老御医说是给一副药,却是给了三副,没一副只能维持一天左右,最多就吃这三副,再吃多了,将会被彻底的反噬,那时候别说是视力了,只怕眼睛都保不住。
虎狼药从来都是如此,有得必有失。
顾玟岚再来的时候,只讥讽的上下扫了我一眼,尤其在我露出的手臂和脖颈上的青淤上,看了良久。
“我还当这高高在上的长公主跟我们这种人是不同的,可看来还是差不多的,口口声声的端着架子,不还是照样做一样的事情。”
“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可喜可贺’说的,比咬牙切齿好不到哪里去,嘲弄的意思半点不收敛。
我坐在那边,用最红的口脂,涂在唇上,像是灿烂绽放的花朵。
自打那天之后,我再也不穿素白,周身全部换成刺眼的正红色,鲜艳也热烈,轰轰烈烈的。
“哦,是啊。”
我瞥了她一眼,回答的漫不经心。
“你当真不在乎?我可是听说了,地牢内关着的是将军府的那位,钉铁板,处极刑,疼的生不如死都不肯招供,一个人扛下来一切。”
“是不是真英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者我的表情。
这点小动作,太过于明显,不用动脑子也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对着铜镜内弯眉一笑,轻轻的回:“那可真是一条好汉。”
“不过后宅之内,还能接触到地牢的消息?”我侧头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说道:“看来是可以插手朝政的事情,那可真是好消息。”
“陈瑾安。”她姣好的面容,都因为这些情绪,变得略略的扭曲,低声咬紧牙关说:“别装傻了,他明日辰时就要被处刑了,你是真的不想管?”
“青梅竹马,他还为了你,放弃了大好的前途,你就这么冷血的看着他这样,什么都不做吗?”
这些话,像是诱惑,像是无声的召唤。
我伸手,拍开她的手背,清脆的啪的声音回荡。
“哦?”我轻蔑的扫了一眼,语气轻慢淡嘲,“本宫这名字也是你配叫的。”
“本宫?”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的大笑起来,哪有在外边的温婉得体,“这朝代都被颠覆了,陈氏早就没了,哪门子的本宫,不过就是个亡国……”
又是啪啪的响彻的声音。
“亡国什么?”我手里的鞭子毫不犹豫的抽出去,精准的抽到她的身边,半点没碰到她,但是这力度却让人心惊胆战。
“怎么不说了?”
这鞭子还是曾经的那个,但是也有所不同,之前的那个早就被毁了,也不知道掉在哪里了,裴佑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
这是修复好的,比之前的更坚固,但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顾玟岚惊恐的‘啊’的尖叫了一声,像是看鬼一样的看着我,“这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