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索性自己也不解释什么了,放下刚才的事不提了,纳头拜倒在地,头也不抬的说道:“奴才不知圣主和俩位贵客驾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陈玄明冷哼了一声,说道:“宁真人还是请起吧,在下不过是侥幸让雪国赏了个元婴的可怜人罢了,可当不起您这雪国贵使的大礼。
这么多年来,宁真人始终未曾跟在下提及过雪国之事,也不曾告诉在下您有雪国特使这层身份!所以在下是真不知道宁真人身份尊贵,对您多有冒犯,不周之处,还望您大人雅量海涵了。”
陈玄明的话明显夹枪带棒,透着通天的怨气!想想也是,换成谁得知自己推心置腹的贴己人其实对自己有二心,心情也好不起来。
而且陈玄明仔细想想,这宁无常应该早早的就已经是自己的监视人了!
因为自己在得到元婴后不久,这个一直追随自己的内府管事就跟自己提出要去劫余岛修行,理由就是因为自己的修为高了,所以他才要水涨船高的冲击元婴。
亏得自己当时还苦劝过他——金丹修为在内侍里已经是不多见的存在了,没必要去求那九死一生的阉人元婴,又不增长寿元!
当时的宁无常对自己说:“圣主如今得了这外道元婴,暂时压制住了国内的局势,但是马孟刚贼心不死,四大国公又都虎视眈眈,其实圣主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的。
奴才承蒙圣主不弃,提携奴才于微末之间,这份知遇之恩奴才记在心里了。如今奴才有心为圣主分忧,但是自己能力有限,所以才想去求下那万中无一的大机缘。
若是侥幸得道了,也算有能力替圣主在前面挡挡风雨了,若是不幸回不来了,奴才也无儿无女的,也不指望圣主能给奴才什么恩典,只要圣主能偶尔记得曾有个叫宁无常的小奴才为圣主死去了,奴才就心满意足了。”
当时的陈玄明被这番话打动得都落泪了,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单纯啊!
宁无常在做金丹内侍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是雪国的人了,他去找雪国人要元婴大概就像自己成元婴那样简单,又哪里来得什么万中无一的机缘,九死一生的几率啊!
自己这些年来,被宁无常当真是骗得好苦啊!
宁无常此时抬起头,苦笑着对陈玄明说道:“奴才也是有苦衷的,但是圣主你放心,奴才对您的忠心可鉴日月!
奴才是做了雪国的密探,但是奴才从没背叛过陈国,背叛过您!”
陈玄明不怒反笑,对宁无常说道:“你的忠心就是做雪国的探子吗?这也叫可鉴日月的忠心,你自己说服得了你自己吗?你凭什么说你没背叛过陈国,背叛过我?”
宁无常此时目光反而一片清明,说道:“就凭我生死都在雪国的一念之间的时候,仍然瞒下了太一神教的事!
奴才刚才帮太一神教编造了个弥天大谎,把太一神教要建造的圣城编造成了雾国想造的一个祭坛而已,把法相真人坐镇,仙界金仙为后盾的太一神教说成了一个妖修想建立的小小国度,这些还不能说明奴才没背叛陈国,背叛您吗?
圣主您说我是雪国的探子,我跟您明说了吧,整个灵通界的内侍,凡是有修为的都是雪国的探子!
劫余岛上只有听雪国的话,答应给雪国送消息的人才可能活着回来,剩下的都喂化生池了!
在场的这俩位想来就是太一神教的使者了,你们不是一直想找化生池的下落吗?如今你们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