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苍苍瞧着吕徽像是不打算追究此事的模样,不禁有些着急。但她瞧见吕徽眼神,只得闭口不谈。
苍苍知道,太子同公子闹了脾气,现在二人都不高兴得很,现在她还是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为好。
待到将所有东西都重新摆好,吕徽才坐下没有太久,她不想瞧见的人,便也来了。
刑曼筠的出现,在吕徽意料之中。但她不想看见她,一点也不想。
尤其是瞧见她头上珊瑚簪,脸侧的珍珠耳饰,她就愈发觉得恼怒。
“姐姐!”刑曼筠笑着,快步走到吕徽身边,钗环摇动,泠泠作响。
吕徽面上并无表情,只是冷冷指向距离自己最远的椅子:“坐。”
刑曼筠哪里会听她的话,满面笑容坐在吕徽身旁,挽住她的手,将头往吕徽身上靠:“姐姐,你怎么这样久回来,我可很想你。”
吕徽瞧着她几乎要贴上自己眼睛的耳环,侧脸将凳子往后拖了几拖:“你认错人了。”
她才不是刑曼筠的姐姐。她的姐姐,还在太师府,恐怕连年节也不会出来。
刑曼筠并不觉得气馁。她抬手,勾起小指在头顶碰了碰,正好触及头顶珊瑚串,衬得指尾皮肤白皙光滑。
闭着眼,吕徽也知道,刑曼筠头顶的珊瑚,配饰的玉环,身上的东珠,都从她这里拆来。
她倒真是思虑单纯,拆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也不知她究竟是个什么心态。
瞧着刑曼筠一直往自己身上靠,吕徽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去自己侧间书房。
还没等她合上门,一只手堵住门口,拦住了她。
“姐姐。”刑曼筠娇嗔道,“就算你心情不好,也别将我拒之门外好不好?”
说着她乘吕徽不备,沿着门缝钻进了屋子。
吕徽觉得,整间书房都被她毁掉了。
“请你出去。”吕徽终于压不住自己的怒意,拽着刑曼筠的胳膊,将她拖出了门。
“你也不能因为自己被太师府赶了出来就这样不高兴罢?你自己的本事不够,怎么还怪在我头上?”
刑曼筠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欢喜。尽管被吕徽拉着,她也觉得很是解气。
原本去太师府的人就应该是她刑曼筠。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刑南歌抢去了所有风头便算了,还夺走了原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最可气的是,叫刑南歌去参加这场比试的,居然是她自己。是她自己,亲手将刑南歌送上了那个位置。
现在刑南歌被赶回来了,叫她心中平衡了不少,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西京闺阁中的流言,对刑南歌很不利。恐怕日后她的前途,除了黑暗就只有黑暗。
想到此处,刑南歌不禁笑出了声。
吕徽将她推给了蒹葭:“将她给我丢出去。”
她实在不想再看见这张洋洋得意的脸。
蒹葭得令,拎住刑曼筠的衣襟,毫不客气地将她往外头拖。旁边刑曼筠的丫鬟见了,想要上前,却发现根本没法近蒹葭的身。
蒹葭就像是多长了只手一般,凡是想要靠近她的人,无论多寡,总是能被她抵挡回去。
就这样,刑曼筠被退出了吕徽的屋门。
她站在屋门外,高声:“你既然被逐回家,就得有逐回家的样子,这样的待客之道,也难为你能在太师府待这样久!”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