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失去了保护的永无乡,将来会承受不住外面的凄风苦雨。
阮琴忐忑地走了,她本来想多和唐若遥说几句话的,让她帮自己向秦意浓求求情。但唐若 遥冷着张脸,冻得能掉下冰渣来,生生把她欲跨进去的脚给吓了回来。
唐若遥大部分时候脾气都很好,但也有暴躁不耐的时候,她觉得她不叫阮琴赶紧滚已经是她的极限了。阮琴站在门口一分钟,送上了药膏,看了看她的脸,然后消失在她眼前。
唐若遥看也不看,随手把药膏丢在了茶几上,继续看她的纪录片。
不知道是专注的心情被阮琴打断还是什么原因,唐若遥的注意力始终难以集中,电视里好听的播音腔男中音讲了下一句她忘了上一句。
唐若遥按了暂停,仰头靠进沙发里重重地吐了口气,余光瞥见茶几的那盒药膏,鬼使神差地重新拣了起来。
这盒药膏很奇怪。
没有包装,连牌子都没有。
唐若遥拧开盖子,凑到鼻尖闻了闻,有一种很淡的香气,和平常药膏的气味大相径庭。
她勾了一点到手背上,抹开,膏体呈透明状,触之清凉。
唐若遥回想起阮琴站在门口时那个紧张惊惶的样子,脑海中飞快地掠过什么,被她抓住。阮琴从哪里来的药膏?剧场拍戏受伤是常事,为什么以前没见她给过自己?
她藏私,到今天不得不给?还是……有人授意她?
唐若遥不认为阮琴是个能有这份想法的人,一想到极有可能是后一种假设,她便控制不住地心跳开始加速。
关菡是个很会办事的人,这个会办事也体现在,如果是秦意浓没有吩咐的事,她绝对不会自作主张。
唐若遥紧张得手心出汗,捞过一旁的手机,指尖轻颤,接连输错了好几次,才完整准确地发了条消息出去。
关菡在回家路上,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打开看,登时呼吸一滞。
唐若遥是姐姐让你给我送药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