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没什么。”林国安咳了声。他上回泄密,最近秦意浓都不搭理他了,发唐若遥也不管用,妻妻俩的事她们关起门解决,和他无关,不惹一身骚。
唐若遥有意无意地把自己在杀青宴逗留的时间拖得无限长,到最后不醉不归的那几位都醉倒了送进了同酒店的房间里,她不得不随大多数人一样告辞。
“她回消息了吗”
韩玉平大包大揽了电影选角的事,秦意浓好不容易给自己找的一点事做也被剥夺了,非常清闲,白天在家里陪了一天宁宁,吃过晚饭就过来了。
“回了,说会晚一点。”
秦意浓摊手“我看看。”
关菡把手机交过来,她汇报的和原句分毫不差,就只有这四个字。
秦意浓盯着屏幕中央的消息,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丢回去。找了部国外的电影教父放映,电影很长,接近三个小时,演到尾声,房门依旧安静,没有一丝动静。
这部电影很经典,很多职业演员都会反复重温,常看常新,秦意浓也不例外。但关菡不是演员,她对剧情滚瓜烂熟,集中不了注意力,如坐针毡,竭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像个弹簧球一样动来动去。
片尾字幕出来了,秦意浓和刚开始没有两样,只是转了转因为长时期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疼的脖子。关菡低低出声道“要不要我再发个消息给她。”
让秦意浓等这么久,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事。更别说从方才到现在,唐若遥都没主动发条消息回来。如果她被绊住了,一定会提前告知,该不会
关菡的脸色立马变了,两年前的记忆涌上心头,那天秦意浓知道唐若遥被下药,找人的时候差点疯了,客房经理动作慢得令人发指,她差点让保镖把六楼整条走廊的房间门都给踹开了。
关菡霍然起身“秦姐”
“不会。”秦意浓看穿她的担忧,轻描淡写地说,“我让林国安盯着她,在她从杀青宴离开的时候给我发消息,她刚走不久,在回来的路上了。”
关菡慢慢地坐了回去,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那就好。
不过既然在路上了,怎么也不见唐若遥和她说一声。
她再看看秦意浓,客厅里没开大灯,只开了一条柔白的灯带,在门那块。客厅中央随着电视屏幕暗下去,同时陷入了黑暗,秦意浓脸庞模糊不清。
秦意浓不紧不慢,换了下一部电影。
关菡将欲言又止咽了下去。
唐若遥踩着点进了家门,11点59,不到12点。她拉开家里的大门,迈了进来,弯腰换上拖鞋,关菡在场,她和往常一样平淡喊了声“姐姐。”言讫跟着道歉,说杀青宴人太多,脱不开身,所以回来晚了云云。
秦意浓一耳朵就听出来她不对劲。
她嗯了声,听不出喜怒。
唐若遥一颗心惴惴的,先前做好的心理防线摇摇欲坠,不止是面对心上人的本能反应,还有她对秦意浓天然的畏惧感。
剥离开她那些不为外人道的心思,秦意浓这些年刻意营造的主从界限感,在这一刻忽然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
唐若遥看着她沉静的侧脸,一时竟不知如何自处。
她嘴唇动了动,梗直了脖子,引以为傲的演技在秦意浓面前像个拙劣的空架子,半晌没从舌头里找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她正盘算要不直接进正题,反正秦意浓每次过来都是为了这档子事。
就在她想着如何把关菡这个碍眼的弄走,一直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