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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不屈的创作之花的灿烂人生。灿烂是指文学上的,在数十年后的局外人来看,她的苦难不过是朋友回忆录里的讲述,是写在纸上的冰冷文字,皆不可感同身受。

    但唐若遥不一样,她是要去演绎萧红的人,她不能站在上帝视角。她是有血有肉的真实生活过的人,一个花一样的女子在美好的年纪接连遭遇命运的重重打击,慢慢失去对人生可以获得幸福的希望,31岁时病死在港市,带着遗憾葬在浅水湾。她曾在夜深人静,阴暗潮湿的阁楼里抱着大肚子放声痛哭,也曾在爱情来临时奋不顾身,她曾经努力地生活,那么留恋人世,最终一切都熄灭了。

    人死如灯灭,后世的评价只有后人来说,对萧红,抑或是唐若遥,都是她不会考虑的。她投身在历史的洪流中,尽力地只过这短短三十一年的一生。

    剧本唐若遥读过很多遍了,每一遍都沉浸其中。每一次重读对她来说不是机械的台词记忆,而是让她的灵魂去往20世纪30年代,跟随着一个叫萧红的人,读她读过的书,走她走过的路,感人物所感,哀人物所哀,再用笔写下那些闪着光的文字,《弃儿》、《生死场》、《呼兰河传》。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唐若遥身处1932年的夏天,暴雨连绵,水面暴涨,她的面前满是洪水和仓皇逃难的人们,她大着肚子,焦急而绝望地等待着萧军的到来。

    唐若遥恍惚了一会儿,从剧本的世界里抽离,用纸巾轻轻地拭了下眼角。

    视频接通,宁宁的小脸首先出现在屏幕里,欢快地喊她

    “妈咪!我好想你!”

    唐若遥对她笑起来,说“我也想你。”

    她看着镜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发现秦意浓的身影,主动问道“妈妈呢?”

    宁宁转了一下摄像头,秦意浓蹲在电视柜前,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唐若遥落下心头的大石,先和宁宁聊完,秦意浓拿着手机上楼,关起书房门再和她讲话。

    “还适应吗?”秦意浓问。

    市地处华夏中部,冬天既潮湿寒冷又没有暖气,现在尚未开春,可想而知会是什么样。

    唐若遥学了她的口头禅,笑着说“还好,我今天都没出门。”

    “明天是不是要去剧组?”

    “对。”

    “剧组那边的条件怎么样?”

    “明天去看了才知道。”

    “……”

    秦意浓不擅长寒暄,唐若遥其实也不擅长,但为了不冷场,她主动把话题接过来“今天在公司累不累?早上还听你和关菡聊公事。”

    “都处理完了。”

    唐若遥嗯了声,没下文了。

    她们两个用通讯手段联系最频繁的时段,是《本色》杀青后,到两人在一起前的一段时间。那时候就算没有话说,听听电话里彼此的呼吸声,看看视频里彼此的脸,都觉得是莫大的幸福。

    可真正在一起后却不一样了,你真切地感受过那个人的体温,尝过她唇瓣的柔软和热度,在每一个夜晚相拥入眠。那些亲密无间岂能是语言和影像能代替得了的?相反,越是这样,就越是渴求真实的温暖。

    所以她们正式确认关系后,即使唐若遥偶尔有通告出门,两人也很少视频,最多唐若遥给她拍一个小视频分享一下,偶尔会打电话,但绝不会煲电话粥。一是因为没那么多话好讲,二是因为感觉相去甚远,她们宁愿面对面,抱着一下午不说话,也不愿意隔着千山万水,打电话聊表相思。

    她们是一类人,所以在面临分别,相见又如此遥远时,感受到了同样的无所适从。

    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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