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陡然变得暧||昧,唐若遥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面红耳赤地冲进浴室。
秦意浓站在原地笑了会儿,笑完又觉索然无味,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看向对面空无一人的房间,也迈进了浴室。
唐若遥明天要去剧组见诸位主创,不好迟到,所以洗了澡再聊了两句,便要睡了。
唐若遥晚安,晚上要是做噩梦了就给我打电话,不管多晚
她们换回了打字。
晚安
秦意浓回她。
唐若遥检查了一遍闹钟,关灯,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抱着做梦能梦到秦意浓的期盼,幸福地合眼睡了。
秦意浓点进了唐若遥的超话,逛了逛精华帖,看看粉丝对她的表白,又打开了某个a,看了遍唐若遥的影视剪辑,才放下手机,艰难地酝酿睡意。
以前唐若遥暂时离开一天,去外地跑通告她也是这样,早早地说晚安,然后她一个人面对寂静的深夜,久久方能入睡。
但今天比以往更困难,似乎是大脑清醒地意识到,明天、后天、大后天,她都不会回来。那些被唐若遥无处不在的热烈爱意暂时压抑的情绪得到了喘||息之机,卷土重来。
秦意浓不知道第几次翻身,睁眼看向床头柜的数字时钟。
凌晨三点。
她坐了起来,趿拉着拖鞋下楼,走向了一楼餐厅的酒柜。
从上次住院后,她就极少喝酒,仅有的几次是出席圈内的晚会,浅浅地沾下唇。出去和客户谈合作尽量约在茶楼,能不喝就不喝。
唐若遥在她的身体方面管得很严,秦意浓不想让她担心。她们要一起长命百岁、白头到老。
秦意浓打开了酒柜,素手握住了冰凉的瓶身。
窗前洒落月光,照在人身上凉薄如水。
秦意浓眼神里闪过挣扎,手指向外,取了一瓶威士忌酒和一只玻璃酒杯上楼。
她房间本来有个小型吧台,戒酒后形同虚设,现在又派上了用场。琥珀色的酒液缓缓注入玻璃杯,秦意浓的瞳孔里倒映出微微晃动的酒液。
酒入喉肠,秦意浓放下了玻璃杯,躺回了床上。
她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清晨她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咚咚咚——
咚咚咚——
伴随着响亮的童声“妈妈!妈妈!你醒了没有?”
秦意浓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许是夜里喝了酒,头重脚轻,站起来的时候狠狠地晃了一下,她稳住身形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了门,嗓音沙哑“怎么了?”
秦嘉宁说“妈妈,妈咪回来了!”
秦意浓反应了下,呼吸急促“她在哪儿?”
秦嘉宁往后一指,奶声奶气地回“就在楼下,客厅坐着呢。”
秦意浓没去想唐若遥为什么不直接上楼,反而叫宁宁来喊她,她立即冲下了楼,最后一阶楼梯失足踩了个空,趔趄着往前栽倒,一双手臂及时兜住了她,她跌进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好像漂浮的灵魂找到了依托之所,她在这个怀抱里,竟然油然而生一种落泪的冲动。
“你怎么……”女人低着头稍微克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抬起眼帘,眼角微红道,“怎么突然回来了?”
唐若遥看着她,眉眼间是一贯的温柔。
“我怕你太想我,所以就回来了。”她的声音轻轻的,含着笑意。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