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浓坐在沙发上,膝头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回头道:“吵架了?稀奇啊。”表情幸灾乐祸,一点儿都没有为人长姐的样子。
秦意浓怎肯在她面前落下风,说:“没有,我俩打情骂俏呢。”
她朝唐若遥勾了勾手,唐若遥立刻过去,秦意浓在她脸上香了一口:“羡慕吗?”
秦露浓:“秦嘉宁。”
坐在地上玩积木的宁宁抬起头。
秦露浓说:“到妈妈这来。”
宁宁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撑着地板让自己小小的身子站了起来,朝她妈妈走去。秦露浓在宁宁脸颊亲了下,挑衅回去:“羡慕吗?”
秦意浓嘻嘻笑:“不羡慕,以后我们俩也生。”
秦露浓嗤道:“幼稚。”她伸手从果盘里拿了粒洗净的车厘子。
秦意浓出手如电把她手里的车厘子抢到自己手里,投喂给了唐若遥,道:“你就不幼稚,一百步笑五十步。”
唐若遥把车厘子吃了,去和宁宁玩积木。
宁宁软软糯糯地叫人:“小姨妇。”
唐若遥从兜里变出一颗奶糖。
“谢谢小姨妇。”
宁宁很喜欢唐若遥,几乎和对秦意浓的喜欢持平。每次来都会给她带糖,还会陪她玩游戏。妈妈和小姨总是斗嘴,只有小姨妇安安静静,和她一样。
姐妹俩的斗争不出意外以秦意浓的失败而告终,唐若遥拍了拍手,起身过去安慰秦意浓。两人在一边说了会儿悄悄话,芳姨就叫开饭了。
秦露浓筷子点了点,指着秦意浓左手中指的戒指道:“订婚戒指?”
秦意浓说:“对啊,好看吧哈哈。”
秦露浓不说话了。
怎么就养了个这么恨嫁的妹妹。
好奇宝宝秦嘉宁问道:“什么是订婚戒指?”
秦露浓耐心解释道:“就是定下婚事戴的凭证。”
“婚事是什么?”
秦露浓想了想,实在说来话长,道:“先吃饭,吃完饭我和你慢慢讲。”
她从来不敷衍小孩,说了讲就一定会讲。
饭后,她和宁宁面对面坐在地板上,秦意浓不请自来道:“我也听听。”唐若遥和她形影不离,坐在女人右手边。
秦露浓从婚姻制度的起源,讲到演变,以及在世界各地的现状。
宁宁眼睛睁得特别大,也听得特别认真。
秦意浓忍不住打断道:“不是,她听得懂吗?”
秦露浓无时无地不在放嘲讽:“你当她是你吗?”
“当我没说。”秦意浓没骨头地往唐若遥怀里一歪,唐若遥抬手顺了顺她背后的长发。
她穿了件宽松的T恤,因侧身领口半敞,隐约可见密密红痕。秦露浓看了眼唐若遥,唐若遥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秦意浓的脸,眼底温柔。
秦露浓蹙了蹙眉。
秦露浓讲了半小时的课,秦意浓听得打哈欠,撑着唐若遥的胳膊坐起来,又让对方半抱着她起来,道:“我回房睡午觉了。”
秦露浓再次皱眉。
只是睡觉?
秦唐二人背影走出几步。
秦露浓忍不住提醒道:“一九七二年,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联合国人类环境研讨会上提出了一个概念。”
秦唐二人同时回头,满头雾水。
秦意浓问:“提出什么了?”
秦露浓说:“可持续发展。”
秦意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