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铭勋说:“凌河就是他亲生父亲带来燕城的啊。”
薛谦眉头拧成一个大结:“什么意思?像麦允良的父亲那样,把儿子亲手送进火坑?”
简铭勋摇头,难得显露几分稀薄残缺的同情心:“真不幸,这父子俩一齐跳了大火坑啊。”
薛队长神色遽然严峻。
……
审讯过后,薛谦第一时间先给严小刀打电话,开门见山:“严总,你老实交出证物,别让我亲自找上门去你家搜查!”
严小刀刚吃完午饭工作餐,在胖妹奶茶店的柜台旁站着:“薛队长,我欠您什么证物?”
薛谦毫不客气地说:“麦允良临终前悄悄见你,给过你什么东西?”
严小刀很想找理由推搪:“私人相赠,麦先生没有委托我交给您。”
薛谦一句话将死了他:“麦允良想不想让背后真正的凶手恶人被绳之于法,为他自己伸冤报仇?”
严小刀不情不愿地答应了:“我晚上回家取东西,明天交给你。”
薛谦吸着烟又说:“严总,我就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免得你回头说我不仗义,我们还是需要请凌河过来做一次详实的口供,只是例行配合调查,你不要疑心。”
严小刀但凡听见“凌河”俩字,浑身的戒备都张起来:“做什么口供?他涉案了吗?”
“没有没有,不是那种涉案你甭担心。”薛谦在心底徘徊良久,欲言又止,电话里三言两语完全说不清楚,“简铭勋交代了更多内情,包括某些非常严重的刑事命案,正在调查中,我们需要更多人证物证。我知道凌河在你公司上班,你每天替我们看好你男朋友,上下班走一路,最好形影不离就别分开——这是局座交你负责的任务!”
严小刀:“……”
简老板献出的那份“金砖宝典”让真相昭然若揭,六个少年已有两人不在人世死无对证,凌河就是还活着的头号证人,对警方来说太宝贵了。在薛队长看来,他现在应当找个香炉再插一柱香,每天烧三把香把凌先生供起来养着,绝不能允许麦允良或者易寒那样的悲剧意外再次发生。
薛谦挂断电话,回头直视他的领导,等候运筹帷幄的鲍局长发布下一步指示。
鲍正威右手搭在桌上,搓着手指:“我还是不放心,你也派人盯着凌河,多几个人保护他,我们需要他绝对安全,需要他活到最后。”
越往前走越是艰难,他们正在通过一道极细的危险易碎的破案瓶颈。他们现在手握几名证人口供,但空口无凭,很难找到过硬的实质性证据,去证明当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
鲍局长的关心备至让严小刀也心生隐忧,他很听命地下班亲自开车载着凌河回家,打算从这一天起就让凌河干脆搬过来住,两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他可以在同一住宅小区再租一栋小楼,让毛致秀率领的小分队包场,两家人可以做邻居了,平时吃个饭打个麻将都很方便!
严小刀从他书房带锁的抽屉里,取出麦先生赠送他的遗物手表。
凌河的第一反应竟然跟戚爷很像,坐在书桌前,表情严肃地拿过这只表盒细致端详,像是要掘地三尺从表盘表针的孔隙里挖出妖来!
“你说过,这只表本身并没有机关?”严小刀问。
“没有机关那么麦允良为什么专程一定要送你这只表?他当时那样焦急迫切,就是对你的临终嘱托,信任你,才托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