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言辞欠妥了?”云善渊看到宋缺微微蹙眉,他虽然没有恼怒,可看起来眼下还不能一笑置之。
云善渊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行有不妥之处。宋缺不是陆小凤,不是一别再遇就能相互调侃的朋友,她并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是我错了,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回答你最初的问题,我来永州没想和你聊天下大势,不过既然你问了,那就先去喝一杯,喝一杯不一样的,再边喝边聊。”
宋缺看到云善渊眼中的坦然澄澈,他的心情却是一片酸涩,但是面上没有露出分毫破绽。
他并不傻,在与梵清惠相处之际,能有到对方也有一份朦胧的好感,但是他们的理念不同。毕竟才是初见,他也只是一丝心动,理智上没有想要深陷下去。
而此时此刻,他心中忽然再生出了又一份悸动,颇为猝不及防,而更让他五味杂陈,可是他能分清云善渊对他没有半分意动,她才会如此坦坦荡荡。
“我没有生气,只是第一次被戳穿了失意的心事。你既然猜到了我所恋不得,又点破了她实则不看好宋阀,我还没有能笑言这些伤心事。”
宋缺将一切苦意压在了心底,与梵清惠的分歧让他心情复杂,而云善渊的毫无意动才是真的刺痛了他。但他是宋缺,他不会强求一份感情。
宋缺的语气已经轻松起来,“我没说你错,但你自己认了。那么一杯不一样的是什么酒,能让我一杯就解愁吗?”
云善渊见宋缺收敛的情绪,不知他何时能够释怀。不过,感情的事情,她帮不上忙,只能等宋缺想明白时过境迁了。
“谁说是酒了,酒入愁肠愁更愁。况且你也没到要喝酒的地步,我说的是茶,不一样的茶。”
如今盛行的是煮茶,采叶作饼,想要喝茶就先将茶饼捣成粉末,掺和葱、姜、橘子等调料再放到锅里烹煮。
云善渊实在无法习惯这种口感,这会的茶汤与菜汤有什么区别,完全没有了茶味之纯美。她这两年稍稍闲了一些,有闲情去授人以采摘、焙炒茶叶之法。
她所知可能不够专业,但那些茶农摸索着已经达到了她的要求,让她能够行后世的嫩叶冲泡之道。
这会请宋缺喝的就是冲泡的茶,对他来说是一种不一样的茶。
宋缺随着云善渊去了她住的地方,才知道她住在了永州最好的青楼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跨入青楼。
天色未晚,青楼尚未开门迎客,不过总有些客人是一连住几天,也就会在白日出入青楼。守门的龟公显然认识云善渊,笑意盈盈地朝她问好,顺带还向宋缺问好。
宋缺看了一眼身边的云善渊,见她回以龟公温和一笑,他还是有一丝不自在,“小云,你怎么没选住客栈里?”
“客栈的环境有这里好吗?服务有这里贴心吗?接待你的人有这里赏心悦目吗?”
云善渊说着穿过了重重回廊前往了了深处的一间别院,她没说的是青楼的消息更加灵通,“宋兄是第一次来?这间院子是听松姑娘住的,却是与我分两间房。若我不去相邀,听松姑娘不会来我这里,宋兄不用有顾虑。”
云善渊把到话到嘴边不要紧张换做了不用有顾虑,当下她倒是怀念起当年与陆小凤一起青楼听曲的日子了,就是与楚留香都会在青楼喝酒。
宋缺没有紧张也没有顾虑,他只是不习惯,也是看到了云善渊的随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