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不知何时过来,往他眼前摆摆手:“强哥,看什么呢?”
陆强又瞅了瞅,抬腿往里:“没什么。”
梁亚军住的高档病房,这也是梁亚荣昨晚见过陆强故意换的,在医院的顶层。
走廊里悄寂无声,窗明几净,环境十分清幽。
病房外面有个不大的休息室,陆强手覆在门上,顿了顿,才敲两下推开。一条腿还没迈进去,眼角余光见里面飞出个物体,他一收手臂,重物击中门板,砰一声闷响。
隔了几秒,他重新推门。
吴琼坐在沙发上,蓦地回头:“叫你滚,别出现在我面前恶心人…”
那一刹那,她表情带几分狰狞。随手抓过靠垫要扔,待看清门口的人却是一滞,无措片刻,她张了张口,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当年过不在陆强,却也免不了他无意促成,他替邱震受罚,起先她恨的快要发疯。在医院躺那一个月,她生无可恋,情绪消极,院方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久经折磨,在与死神擦肩后,硬是活了过来。那之后接受很长的心理辅导,心情慢慢平稳,连同对他掺杂那点情愫,也一并带走。
这几年她无欲无求,情绪再没失控过,直到前些日子遇到邱震。
噩梦还是来了。
吴琼握住发抖的手,强装镇定:“你们走吧,我妈下去买饭,很快就回来。”
陆强站门口没动:“他伤什么样?”
吴琼看了他两秒,转向别处:“多处外伤,头部轻微脑震荡,鼻骨骨折,左腿胫骨粉碎性骨折。”
“人醒着?”
“没有,”吴琼说:“打过麻药,昏睡呢。”
“费用大龙给出,让人尽量看好了。”
吴琼低着头没说话。
陆强顿了顿:“人还在拘留所里蹲着,打架斗殴的事,该赔多少赔多少,让他过来当面认错儿都成…有些事他不知情,算是无辜的,硬咬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吴琼才稍稍缓过来,她放下手:“这事我说了不算。”
陆强说:“希望你能想清楚。”
没有久留,从病房出来,根子先跑下楼缴纳费用,他慢悠悠落后一步,乘的下趟电梯,门将闭合那刻,有人从外面按了下。
吴琼追出来,有些气喘吁吁:“我还有几句话。”
过了几秒,陆强从墙壁上直身,跟着出来,两人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转角位置有个吸烟室,窗外正对医院草坪,冬天里不见绿色,一片白雪皑皑。
两人中间隔了一米,陆强刚好拿烟来抽,空间不大,没多会儿就烟雾缭绕。
陆强单手插着口袋:“要说什么?”
吴迪说:“你朋友那事儿,我可以说服我妈,叫她不再追究。”
陆强啜了口烟,眯起眼:“然后呢?”
她低下头,两手在身前揉搓了几下:“他,”吴琼吸了口气,努力稳定一下情绪,才道:“邱震…前一段突然在路上遇见我,那次之后,又跟以前一样,总是阴魂不散,时不时的出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怕的要命,想躲也躲不开,我妈身体不好,又不敢跟她说…”
陆强看她一眼,目光垂下去,落在她的手上。她有些抖,拼命控制着,骨节捏的泛白。
好一会儿,吴琼看着他的侧脸:“以前的事儿就当过去,我任命。他从前最听你的,能不能…让他别来骚扰我?”
陆强没答她的话,眯眼看着窗外,嘴上咬的烟一直没动,要不是烟雾丝丝缕缕,世界好像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