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策马向前,直接往前走了二里多地,放眼望去那里的山峰挡住了他的视线,展超知道两座山梁之间有一个烽火台,不知怎么的,展超有些心神不宁,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黄昏将至,刚刚吃过晚饭的展超,按耐不住内心的不安,说出了他的想法。
他叮嘱三人,把马匹安顿好,一遇到情况沿着官道逃窜,不要和敌人恋战。
因为……飞骑营不停的在官道巡逻,鞑子们不敢在那里放肆,他要去第六个烽火台看看,天明前就赶回来。
那里没事最好,看一眼总是放心的。
他记得第六甲的甲长姓霍,个人勇武不错,与展超有过一面之缘,因为他的能力强一些,所以主动要求带领新兵,来到这个比较困难一些的地方执勤。
对于这种有担当的甲长,不知道比官迷熊仁强上多少,想想在军营如果不是熊仁“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展超撇了撇嘴,自己现在应该是霍起的手下。
想到这里,展超静下心来,“过去看看,不为别的,只求心安而已。”
一匹马、一个人、一柄长弓在握。
一条路、一颗心、一腔热血我有。
一支箭、一条命、一股忠魂环绕。
一大国、一小家、一场杀伐征战。
有时候,展超在想……自己的意气用事对与不对,要不是目睹了鞑子们的暴行,响应了征兵御敌、保家卫国,现在的自己在干什么,上山打猎、下水摸鱼,还是坐在树上,看着溪水旁的月儿洗衣。
“我的月儿,我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这该死的鞑子、可恶的战争。
怎样才能让它提早结束,难道真的要学习古人,千里奔袭杀敌酋吗!”
坐在马上的展超摇晃了摇晃脑袋,看着月色,听着路旁夜猫子“咕咕”的叫声,双腿一夹马肚,“驾”了一声,向前奔去。
山梁之上,巴日和眯着眼睛盯着山道上的烽火台,烽火台上面的瞭望台,两侧各点着一个气死风灯,一个兵士拿着佩刀、背着长弓来回走动着。
他回过头看了看烽火台内,甲长霍起和其他兄弟都已经安睡,他抬头看了看月色,估计在有半个时辰,就有兄弟来接替他值岗,自己再坚持一下就行。
山中的夜晚,虽然是六月天气,也比外边凉爽一些,一阵山风刮过,感受着凉爽的同时,这名兵士从怀里掏出半个玉米饼,这是之前吃饭时自己剩下的。
现在有些稍稍饥饿的他,寻思着,“正好先垫垫肚子,天亮以后,再喝碗热乎乎的米粥那就完美了。”
巴日和看了看天色,轻轻的挥了挥手,留下一人看马,他带领剩下的十个鞑子,慢慢的向烽火台靠近,只要进入弓箭的射程,凭着自己的箭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攻下这里,然后……
意yin了一下,巴日和从背后拿下长弓,慢慢的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