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非常君颤抖双唇,双眼发红,怒道:“你再说一遍。” 管家任非常君双手紧扣双肩,再次解释道:“人觉公子,夫人确实不见了。” 上官信韬从桌后出来,一手扣住非常君腕子,拉开他:“义弟,清醒点!” “我怎可能清醒!你不是说义母没安危的嘛!你不是人马强壮嘛!人呢,紧要关头,怎么全不见啊!!!” 非常君捏住上官信韬的脖领,一声声沙哑质问。上官信韬双手巧用劲化消非常君的力道,按住他的双手,缓慢道:“黝儿,你要真想知道母亲的消息,就先冷静下来!” 非常君还想怒吼两句,对上的眼睛里,湖水澜天,电闪雷鸣,嗫嚅两下,松开手指。 上官信韬拉起非常君手臂走到桌边:“这是从母亲那拿的地形图。选定的儒门天下新址,到学海无涯中间,最好设伏的地方有两处,一处是沼泽泥烂地,一处是密林古树地。如果母亲被伏击,只可能一处,那就是此。” 非常君稍稍冷静下来后,理智回笼:“为何不是沼泽?义母并不怕毒雾。” 上官信韬眼露讥诮:“被杀者不怕,杀人者怕。沼泽那地,想当初碧波万顷,如今成为毒虫鬼蜮地。” 似想起什么,终究从脑海里将回忆赶走。上官信韬给非常君分析完,嘱咐管家几句后,便与非常君火速赶往东部,找疏楼龙宿。 此刻的疏楼龙宿极力稳住心神,双拳紧握,掌心沁血,紧咬薄唇。 上官信韬、非常君站在身后。密林里,万物寂静,千虫钻土,百鸟颤栗。人类真是太可怕了,想我姥爷的姥爷的姥爷的姥爷,曾经流传下来一个关于老道士与小道士围山跑,害得它彩礼迟迟,成了松鼠界晚婚晚育优秀代表的故事。嘛的,为了不再过光棍节,规定家族年轻公松鼠迁移原地,自立门户。没成想,新来两个月,就遭遇两波低气压。 洞中瑟瑟发抖的小松鼠有着怎样的心情,林中站立的三人是不会在乎的。 “该说你母亲命大么?”上官信韬仔细察过三遍后说道。 非常君松了口气:“哼,谁口口声声称呼义母为母亲的?” 上官信韬捏了把泥土,站起身:“狂花的剑伤,在哪个倒霉鬼身上呢。” 东方羿细致地将药包藏严实,深呼吸两口,眼观四路,小心翼翼避开学海人员,猫到了师尊藏身的地窖里。 “羿儿,药弄好了没?”乐部执令沙哑着声音问道。 “师父,药都在这。”东方羿拿出胸口买的药材,“师父,这剑伤当真难愈吗?” 一脸灰白的乐部执令乐墩和苦涩道:“羿儿,为师大限不远矣。” 东方羿讶然,张开嘴:“师父,还没到那时候!” “呵呵,老夫终究阴沟里翻船。如果是寻常剑断臂,老夫定然有方法将手臂接上。龙家不愧是万年存续至今的家族,一柄剑就能让老夫静等死亡。老夫不甘心,老夫还没坐上教统大位,没有登顶看风光!”乐墩和左手恨恨拍在炕床小几上。小几成飞粉,簌簌落地,这一幕令东方羿胆颤。 “羿儿,龙家不会善罢甘休,疏楼龙宿也不好惹。好在,你是我暗中所教授,哈哈哈哈,世人哪里知了吾乐墩和有一子。” 东方羿暗自撇撇嘴。当年为荣华富贵,抛妻弃子,老了才想起有子在乡头:“师父,赶紧敷药,过后我再过来送药。” 乐墩和硬气地撑着换了一回药,对东方羿挥挥手。 东方羿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眯了会儿眼睛适应强日的亮度,心下惴惴地希望这些事没发生过。 然而东方羿的担心成了现实。上官信韬并非常君踏上学海无涯,举证乐墩和围杀疏楼龙宿之母伍文画。 学海无涯众学子哗然。疏楼龙宿以自身在学海前程换乐墩和一死,誓言“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学海无涯齐遭伍文画三子逼迫。其他儒门分支听后,欲派人了解并做判断。 太学主揉起一团纸砸到乐墩和脑门上:“汝自戗吧。” 断臂的乐墩和弯下腰,拜谢太学主,便离开了太学主院子。 晚间时分,太学主收到乐墩和已亡的消息,颓然地坐在椅上,喃道:“蠢货!” 第二日疏楼龙宿离开学海无涯,同时走的还有一些认同疏楼龙宿理念的年
-->>(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